众将站于一旁饱受姜尚破口大骂,又闻使者来见,只得令他进来。
殷破败进了大营,见二边诸侯排列,姜尚处于中军帅营,他转入营中,欠身施礼,姜尚再气仍是压下怒气与之答礼。
“不知殷将军此来何事?”姜尚余气未息,殷破败不论其它,话锋直指姜尚以臣伐君是为乱臣,天下人人可讨伐乱臣,劝他不要落个乱臣恶名,与诸侯们各回本国,以保天下太平。
“唷,殷将军此言差矣,若以臣伐君真为乱民,当日夏桀暴虐,成汤起仁义之师,伐此暴君又称为什么?真如你所言,岂非成汤亦是乱臣?”姜尚随口一激,气得殷破败红了脸,还待回话,又被他抢话在先。
“再说回纣王无道的种种罪行,可说是三纲已绝,五常已灭,成为独夫民贼,天下诸侯又何不能吊民伐罪?”
殷破败被驳得辞穷理屈,哑口无言,索性一不作、二不修,为天子尽忠到底,开始强辞夺理,“要不是有臣子不听君命,曝露了君王罪恶,造成天下大乱,尸横遍野,使得君与臣战,天下苍生又那会遭殃?”
听他喊得像是理直气壮,姜尚仅回他一句,“不要回些自己说了都会心虚的话,若战争挑起的原因真如你所说,不是反证明君王有错?”
不然哪会单因臣子不听君命,就曝露了君王罪恶?殷破败没想到自己一时心急,倒说出了真心话,当下脸色一沉,“城中尚有十万雄兵,大将数百员,背城一战,也说不定真会失败。”
“好你个殷破败。”帅营营帐猛然一掀,姜文焕带剑而入,“听你说得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又何不引君走正道,仅知在此摇唇鼓舌,真是猪狗不如。”
被他一骂,殷破败勃然大怒,“你父勾结皇后,意图谋杀天子,那日罪有应得死状奇惨,今日你还敢逞强叛乱,真是逆种。”
“匹夫,我父被剁成肉泥,我姐遭剜目烙手,皆是你们这等奸臣拨弄国政,欺君枉上造成,不杀你,我父沉冤又何时可雪?”
姜文焕骂罢,手起一剑直把殷破败剁成二段,内外诸侯、将领见了无一不称好,赵公明反叹气,“平白无顾便宜了他一个忠臣之名。”
“也罢,把尸抬出、以礼厚葬。”武王一交代,几名兵士开始行动。
见此事了结,诸侯各自散开,将领们也偷偷欲走,哪知姜尚回首一吼,“通通给我不准动,以为经过殷破败的事,我就会忘了你们做的事吗?”
帅营营帐一放下,人人苦着一张脸,姜尚续骂下去,“该死的,以为我好欺负吗?不是说了到都城之战,该由诸侯们自了,不需你们帮手,是谁给我冲第一还兼喊口号?平时我不发怒,你们就忘了我是元帅吗?”
“是哪咤。”对第一个问题,杨戬等人手指得飞快,姜尚瞪来一眼,人人缩手对第二个问题回答,“我们没忘你是元帅。”
“很好,非常好。”姜尚深呼吸,“我不喜欢骂你们,因为一点意义都没,你们表面装得很怕,其实等下还不是照样嘻嘻哈哈。”
“因为你也不是想要我们怕,不是吗?”赵公明补上一句,他点头,“所以我要说清楚,最后一战了,不要再想出战就出战,到这时候有些战役,是仅有某些人能够参与,凡人的战争并不是场场仙道都能插手。”
难得听他说得严肃,哪咤首先自首,“这次是我的错,对不起,再也不敢了。”
“知错就好。”姜尚揉揉他的发,再回身,“以后没我的命令——”
“我们再也不会自动自发、恣意妄为!”众将举高手发誓,姜尚点头,“很好,那我正式下令,绝不允许道士随意出战,将领更要听我号令。”
本该是一般主帅早该做的行为,他却延到今日,可没谁不服他,人人皆知分寸,武王再打圆场,姜尚终让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