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格,奴婢真的不知道!”
“那我去敬事房问问。”
“格格,您可千万别去!”见我要走,舒惠慌了手脚,也顾不得礼节,上来就拉我。
“为什么?”她顾虑的眼神环视四周,微微摇了摇头。
“你们下去烧些水来,我想沐个浴。”我出声谴走宫里的人,只剩下我们两个,这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格格,婉瑜得了恶疾,已经被送走了!”
“恶疾?什么病这么严重?她被送去哪儿了?”难怪在陈阁老那儿的时候,她就老是一副没精打采,忧心重重的样子。
“格格,您就别问了,这是宫里的规矩。”舒惠一反常态,扯下我的手,转过身去收拾床铺。
“规矩?”我看着她忙碌中又带着分回避的背影,越发的有些糊涂,更担心婉瑜的病情。
“格格,该去给老佛爷请安了。”我回过神儿,点了点头,也好,正好可以问个明白!
请安依旧是枯燥无聊到了极点,老佛爷一如既往的兀自絮叨个不停。也许是人上了年纪,就比较容易孤独,难得我天天都来‘陪’她,正好找了个说话的伴儿。
偷眼瞥了眼下面站着的舒惠,有些忐忑,有些不安。她越是这样回避,这样紧张,我就越是好奇。怎么说婉瑜也侍侯了我一段时间,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送走了呀!
“宁儿,又想什么呢?怎么这走神儿的毛病就是改不过来了?跟哀家这儿也就算了,要是跟你皇阿玛面前这样,免不了又要挨罚了!”我回过神儿,吐了吐舌头,低下头,把弄着茶杯,心里琢磨着应该怎么开口询问。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老佛爷关心的问。
“老佛爷,就是我宫里的那个叫婉瑜的宫女,不知怎的,南巡回来后就凭空消失了!问其他人又都说不知道,我平时被她侍侯惯了,冷不丁儿的换了别人就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似的,别扭的很。”我嘟起嘴,抱怨的说。
老佛爷不慌不忙的收了神情,眼神轻轻朝舒惠一瞥,已惊的她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老佛爷开恩!”
“身为奴才,伺候不好主子,还有脸求情?”老佛爷的声音不大,语气却不轻,舒惠已经趴在地上,颤抖不已。
我一看这阵势,赶紧解释道:“老佛爷,您误会了。其实平时是舒惠和婉瑜两个人一起在我身边儿的,可如今少了一个,无论少的是谁,我都觉得这心里空荡荡的。”
老佛爷听我这么说,慢慢收回眼神,声音平平无波,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抑“宁儿,那个叫婉瑜的哀家也略有所闻,的确是个伶俐的丫头。可她得了恶疾,按规矩,就不能再留她在宫里。”
规矩?又是规矩?我望向老佛爷收了笑的脸,她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那眼角儿间不经意闪烁出了一丝寒光,让人不觉头皮发麻。也许吧,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宁儿知道了,老佛爷,宁儿有些不太舒服,就先告退了。”一反常态,老佛爷这次没有留我,只是嘱咐了两句,便让我走了。
慢慢走在回宫的路上,思绪一波接着一波的泛涌个不停。直觉告诉我婉瑜并没有得什么恶疾,而是‘失踪’了!且非常有可能是老佛爷一手造成的!可老佛爷又是为了什么呢?我在心下一遍又一遍的猜测了种种可能性,却依然想不出个头绪来。
身后的舒惠恐慌的低着头,显然她是知道的,我没有再追问什么,因为我怕终有一天,她也染上这可怕的‘恶疾’!
一阵清风吹来,夹杂着片片雪白的花瓣抚过面颊,隐隐的芬芳窜进心肺,顿感浑身上下一阵清爽。我停下脚步,举头望去,一条偏幽的小路在两侧高大红墙的衬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