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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当地的士绅起了疑心,怀疑他不是真的革命党,就派人到孙天生的老家去打听。结果是这厮和孙文八辈子也扯不上关系,而且这几年一直在安庆妓院里当大茶壶!
后来的事情发展就顺理成章了,在另外一个时空,扬州当地士绅找来了盐枭徐宝山进了城,砍了孙天生这个胆大妄为又智商低下的脑袋,然后徐宝山凭借着扬州的财富,一举扩军数万,成了一方霸主!
原来如此!
看完了资料,柴东亮恍然大悟,怪不得孙天生不向南京求救了,首先他压根就不会认识南京革命党方面的大人物,第二他冒充孙文的亲戚有些心虚!
按照大清的王法,冒认官亲就要杖责一百流放乌里雅苏台给披甲人为奴!按照普通老百姓的看法,孙文的地位即使不算是皇帝起码也是个亲王,冒充他的亲戚,那还不得诛九族?
至于贺天寿是如何认识孙天生的,柴东亮估计老贺在安庆训练士兵肯定没尽心尽力,应该是烟雨楼的常客,孙天生认识他也就不奇怪了!
窗外暖阳高照,柴东亮的心情比天气还要晴朗,这扬州可是好地方啊!古人说人生最快乐的事情: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孙天生就是废物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NPC,徐宝山也不过是盐枭罢了,扬州落到他们手里,真是好羊肉喂了狗!
现在扬州城里放着金山银海,不捞对得起谁啊?真是人走时运马走膘啊!
芜湖到扬州,水路不过是六百里,军舰用不了一天就能到达!
“来人,请高师爷!”
过不多久,高铭跑了进来:“都督,有主意了?”
柴东亮点了点头道:“既然是扬州都督求救,咱们不救也不合适,都是革命同志嘛!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盐枭盗匪荼毒扬州百姓呢?命令水师生火,我亲自带兵去救扬州!”
高师爷笑道:“那我现在就给扬州都督府发电报,就说安徽革命党的水师,日夜兼程救援扬州!”
柴东亮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徐宝山比自己快一步进了扬州,即使自己灭了他,盐运使衙门的银子恐怕也被这厮给捞走了!
柴东亮一拍脑袋,痛心疾首道:“哎,早知道要救援扬州,我前几天就不该让水师从南京撤出来!”
高铭暗自好笑,这怪谁啊?还不是因为柴东亮对孙文的名声过于忌惮,生怕水师官兵被孙文给煽乎的纳头便拜,打下南京之后,柴东亮就命令舰队司令汤芗铭,水师一刻都不许停顿,星夜起航赶回安徽!
如果水师在南京的话,一个多时辰就能赶到扬州!
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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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上白帆点点,每艘木船上都悬挂着蓝色牙旗,上面画着一头威风凛凛的斑斓猛虎。已经靠岸的船只,上千名手执大刀、长矛、火枪的壮汉踏着跳板登岸。他们的穿着五花八门很是杂乱,不像军队倒像一群拿着武器的渔民。
为首的一艘船上,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正在船头喝酒,现在是大寒节气,虽然太阳很大,但是江上却还是严寒彻骨,这个人居然是裸着上半身,一件黑布短褂围在腰上,古铜色的皮肤,手臂和腿都比平常人粗大一倍,肩膀更是宽的惊人,脖子很粗和头几乎连在一起,一块块凸起的肌肉铜浇铁铸一般,很难猜测他熊虎似的身体里到底蕴藏着多大的力量,被江风吹拂成黑红色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直至下颌!
徐宝山,镇江丹徒人,小时候曾经拜过一个游方僧人为师,学了一身武艺,刀枪棍棒无不精通,刚刚十五岁就开始在江面上打野食,做些没本钱的买卖。二十年前在扬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