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从后院拖出来,我追了出去,追了很远,一直追到了沧澜江边,我看见阿瑶的头上戴的红花在水上漂着,于是便什么都明白了。”
“也许她只是从水下逃生了呢?”慕容涓涓突然插话到。
阿瑶不会水的,牧野歌默默想到,不过她居然能够从那种地方逃出来,也算是奇迹了吧。
他便笑着说:“是啊,我有时候也这么想。也许阿瑶还活着吧。”
慕容涓涓默然琢磨着牧野歌的话,突然问道:“你说你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牧野歌微笑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想到,如果那个时候我在你身旁,能护着你多少便护着你多少吧,就当你是阿瑶好了。
他重新仰身躺下,笑着说:“该说的都说了,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
不知为何,慕容涓涓突然觉得牧野歌说话没头没脑,却似乎亲切了起来一般,她坐到他身边,笑道:“喂,小子!”
牧野歌坐起身来,含笑点点头。
慕容涓涓看着他的眼睛,笑问道:“老实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像你妻子?”
牧野歌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笑起来的时候很像,生气的时候差一点。”
慕容涓涓笑了笑,又道:“你是不是真的只能再活一日?”
牧野歌想了想道:“去了之后,最多两成把握活下来。”
慕容涓涓叹口气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巴巴的份上,你想跟着我,便跟着我罢。但最多一天,一天后你无论是死是活,咱们都得各走各的。”
牧野歌吐吐舌头:“这么爽快?”
慕容涓涓还来不及回答,她的心中悚然一凛。
好惊人的杀气。
猎猎长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杀气就藏在风中袭来,慕容涓涓正想拔剑,牧野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动,他就在附近,千万不要动。”他还是那样微笑着,但笑容里却有了一丝凛然的神色。
风中传来隐隐约约清脆而悦耳的铃声,使人想起琉璃翡翠清冷的质感。
叮叮,叮叮……
“那是什么?”慕容涓涓轻声问道,她感到强烈的杀意让开始绷紧,如同拉紧了的钢线和刀丝。她的心跳得快极了。
“那些死去的人听过的声音,我以前曾经听过三次。”牧野歌压低了声音。
那三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一闪而过,难道我竟然要死在这里?他心想。
“现在千万不能动,如果你一动,就会马上成为出剑的目标。那个人的剑很快,任何人都躲不了。”
慕容涓涓感到绷紧的杀气开始收缩,渐渐地把她和牧野歌包围起来,无形中伺伏的杀手开始收网,网线触到猎物的一瞬间便是爆发的时候。
从来没有人能在那一击中逃生,但他们现在都不敢动。
杀意压迫之下,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牧野歌,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牧野歌还是笑得那么温和而镇静。慕容涓涓无法动弹,心却狂跳不已,只得用力握住了牧野歌的手,他的脉搏缓慢而稳定,于是她的心也稍稍平静了一点。
“不要怕,不要怕。”他对慕容涓涓说,也默默对自己说。他的手开始向腰间的刀柄缓缓移动,六寸,五寸……
他不敢动的太快,太快了,会触动到那已经紧的不能再紧的杀意,他很清楚那个人的剑法有多快,他只敢一点一点地挪过去。
篝火被越来越强的杀意压得只剩下一点火苗。
四寸,三寸……
牧野歌突然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会鹤影楼的缚天舞阵?”
慕容涓涓勉力点点头,她没想到在这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