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劳作,可能是王府的规矩,让他负责洗刷马匹清理马粪。晚上掌灯之后秦家二小姐通常会将廿一打发走,头两日他都是在下奴院子休息,从初四开始王府的管事秦三才就安排廿一去做杂务。今晚廿一是在磨坊那里推磨,估计别的奴隶下工的时候他就可以回去休息。”
宁重楼面色一沉,不满道:“你只知道这些么?左总管看的是大事,我吩咐你们注意细节,比如廿一都与什么人接触过,他何时吃饭吃的是什么,这种事情不认真盯着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主人,属下确实按照您的吩咐特意加派人手收集这些细节消息。不过……”影卫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所有与廿一接触过的宁家的人左总管都提到了。大少爷的小厮小九已经被打发到乡下,另一位是女奴杏生,她应该是左总管派去探听廿一情况的人吧?还有一个比较特别……”
宁重楼眉头一皱:“你是指那个更夫?”
“对。初一晚上廿一是被拴在畜棚过夜,那个更夫巡更回来路过,曾经靠近了片刻。当时我们的人没将那边当作重点,不曾靠近仔细看。不过那更夫应该是打了廿一一巴掌拂袖离去。初三早上,廿一去车马院子做事,与那更夫打了个照面擦身而过,只那更夫望着廿一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两人并未交谈。”影卫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属下后来查过那更夫底细,那更夫户籍来历都很清楚不曾作奸犯科。这人年轻时是咱们乡下庄上的帮佣,现在年纪大了经可靠的人举荐才能来城里当差。不过据传他因是好男色的,父母双亡家里又穷,发了月钱就去小倌楼里花销了,至今还孤身一人没有娶妻成家。”
“那更夫来多久了?可与别的奴仆有什么交往瓜葛?”
影卫的语气里流露出几分同情之意:“那更夫是去年十月进宅子做事的,一直循规蹈矩,每日巡更从未出过差错,不好酒贪杯不赌博滋事,和和气气老老实实。有人见他单身曾为他说媒,他委婉拒绝,想来还算是有良心不敢耽误女子终身。他容貌普通,又上了岁数,无钱无势,也不敢招惹宅子里的俊秀小伙。何况他是晚上上工,白天睡觉,来了几个月认识的人不多。他只在每月发月钱的那天休假一晚,去城里最便宜的小倌楼里睡个过气的人,一早便回府里从不去别处,城里也没亲朋。总的来说,没有可疑的地方。”
宁重楼的眉头皱的更紧,质疑道:“那他初一晚上为何会打了对他而言陌生的廿一?”
影卫分析道:“属下查过,初一晚上宅内大厨房管事家中添丁,那更夫巡更正撞上母子平安的大好事,得了两杯酒的打赏。那更夫不善饮酒,当晚就有些醉走路打晃。许是巡更收工的时候看到畜棚里有人,想靠近了询问。然后……多半是酒后失了心智,想要占廿一的便宜。廿一不肯才会起了争执。不过那更夫胆小,终于还是回房睡觉,没将事情闹大。”
宁重楼点出疑虑所在:“廿一刚来的几日脸上红肿面目难辨,一身伤穿的破烂肮脏恶心,那更夫眼睛不瞎怎会起了色心?”
影卫也有些困惑道:“属下并不知好男色之人的心思。可是人醉酒时稀里糊涂,那更夫也许一时迷了心窍,觉得廿一年少又是奴隶好欺负。不过最近廿一脸上红肿消退,已能看出俊秀模样,他又是温顺乖巧的性情,不仅是女奴,就连宅子里见过他的丫鬟婆子们都想着再多看他几次。”
宁重楼的目光飘向不知名的远方,幽幽道:“我听有人议论,说廿一长的与我有些相像,你觉得像了几分?”
影卫犹豫道:“主人,左总管已经下令不许宅子里的人议论廿一容貌的事……可是……”
“你但说无妨。”
“属下请主人恕罪,据属下观察廿一的容貌的确与主人有七八分相似,尤其身材骨架是普通人少有的,可惜他年岁尚小比主人清瘦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