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他自己觉得那个所谓的、他为之奋斗了一生的使命像个笑话。就像他整个人从高烧的状态下退烧了,然后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过来。
这不是什么愉快的事。甚至比以前他不得不去跟那些愚蠢的人打交道更糟。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前面一片空白。
以前在格德里克山谷的时候,他看到葆丝每周都会去一次教堂,早晚都会向上帝祷告。他觉得这非常愚蠢,因为没有人见过上帝,那么又怎么能相信圣经呢?
葆丝的回答是:‘我确实没见过上帝,甚至任何一项神迹。但人总要有所畏惧才知道什么地方该停下来。’
当时他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