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夸奖素流云。嘻嘻笑道:“阮姐姐,我见这五公子相貌清雅谈吐温文,虽然比起苏小公爷差一些,但也算世间难得的大好男儿了。最重要的是,他们素家虽然也是一个大家族。却又不像那些豪奢贵族一般,姐姐有这些才能手艺,还怕到时候他们不当菩萨似的供着你吗?所以叫我说……”
阮云丝起先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听到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儿,忙伸出手道:“打住打住,你这臭小子心里转着什么心思呢?信不信我一脚就把你踹下车去?”
钟南如今和她相处的长了,也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的本质,缩了一下脖子。却仍不怕死地道:“姐姐对五公子没有想法,莫非是因为小公爷……”不等说完,就见阮云丝的面孔冷下来,看着他的目光也锐利无比,他猛然想起嫂嫂的话,很显然自己是犯了对方忌讳。登时吓得就不敢再说。
“以后不要让我听见和这有关的半个字。”却听阮云丝冷冷道:“你做好小孩子该做的事情就好了,不许替我操这份没有味儿的心。”她还从来没用这样冷淡的口气和钟南说话,当即就把这小子给震住了,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说这方面的事,阮姐姐很明显和其他女人是不太一样的。
因这一路阮云丝的面孔都是冷的,钟南十分后悔,却也无计可施,只好笨拙的讲了几个笑话,希望能将阮云丝逗笑,就把自己这个过错给揭过去,然而收效甚微,直到马车到了小王村,阮云丝跳下车来,命令他随着车夫去主人家结账,这小子垂头丧气的结了帐回来,才听见从屋里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其中赫然有阮云丝的声音,他才终于振奋起精神,暗道钟南啊钟南,从此后你可千万要记住,再不能提姐姐的终身之事,嗯,不但你要记住,也要让妹妹记住,不然生气的阮姐姐还真可怕啊。
阮云丝正和芸娘等说笑,那张五千两的大银票此时就放在炕上,鲜红的印章无比惹眼。阮云丝就笑道:“这些日子我和秀丫头再努力赶工,争取寒冬前赶出些坯布染出来拿去卖,从明年开春之后,咱们就要在染布的同时试着织锦了。”
芸娘笑道:“叫我说,有了这些钱,不如去买一辆马车,妹妹先前不是还念着租车太贵吗?还有你说的新织机,也去看看啊。”
阮云丝笑道:“那个不着急,我和秀丫头先赶工,等到过年时,绿水城不是也有大集市吗?这类东西肯定都有得卖,而且还齐全,咱们再去慢慢选不迟。是了,南哥儿这几日就让他帮你去地里忙活吧,眼看就要收山,你一个女人家哪能忙得过来?”
芸娘笑着答应道:“成,那我明天就带他上山干活。”
活计就这样分派完,接下来的日子里,阮云丝和钟秀日夜赶工织布,芸娘只和钟南在山上忙活。因为阮云丝这房子虽大,院中却全都是有用的,所以就将那些玉米全都拉去芸娘院里,起了两个大粮仓,都堆着黄澄澄的玉米,只是秸秆就全都拉来了阮云丝的后院,也是堆成了高高的两堆大草垛,因为家中没有牛羊马,所以这些便只能烧火。
今年着实是一个丰收之年,芸娘每日和钟南虽然累得连人形都没了,却是真心的开怀。待都收割完了,阮云丝和钟秀也赶出了二三十匹布,同样是腰酸背痛,因便对芸娘笑道:“明儿大家都好好歇一天吧,什么活儿也不要干,不然这身子真是要累垮了。”
芸娘笑道:“你和秀丫头歇着吧,我和南哥儿还得紧赶着把那些玉米棒子变成玉米粒呢,这样才能算是真正的粮食,交了租子之后,还能剩下不少,就算粮价降了,也能卖一些钱。”
阮云丝奇道:“咦?那五亩地不是你自己的吗?怎么还要交租子?”话音未落,芸娘已经笑软了,摇头道:“真真是个不通世情的,那五亩地虽是我的,只是我这样年轻,怎能只种五亩地?自然还要向地主家租十几亩地回来种啊,不然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