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谁买她的菜吃,那就是吃了她的骚味。”
有了这两人嘲讽辱骂在前头,就有其他人对着温氏母子指指点点起来。
“听说她捡了两儿子养,照我看是跟奸夫偷生的,男人一死,就急着把两儿子带回来养。”
“听说她不是本地人,是半道使了狐媚子手段,搭上人落日村的一个小伙子,这才跟着来咱们这。”
“这样啊,那就对了,一个寡妇人家,不在家守妇道,孝敬公婆,和睦妯娌,带着娃儿到处勾搭鬼混,难怪那小猴子养得牙尖嘴利!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好闺女!”
“你们不知道吧?有人都看见了,她勾了好几家的男人,连村长都敢勾,结果被村长太太知道了,找上门去狠狠煽了好几巴掌,不是有过好几天不出摊吗?那哪是农忙?她家根本就没田地,她农忙个屁!这骚货是被打肿了脸,没脸出来见人。”…
指指戳戳的人,有摆档的,也有买菜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温氏起初一脸茫然困惑,当那些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落入耳中,她整个人都懵了,脸色渐渐发白,屈辱、愤怒涌上心头,这些人,她与他们友善相处,甚至还帮过他们当中一些人卖菜,半道遇上还用自家骡车搭过他们,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中伤、诽谤她和她的孩子?
阿旺捏紧了拳头,脸色铁青地冲那些人怒斥道:“你们胡说八道!我娘她清清白白!她好心好意收养我们,让我们不再流浪,让我们有一个温暖的家!”
“你,你,还有你!再敢中伤侮辱我娘,先问我这把刀愿不愿意!”
阿旺突然转身,从菜筐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箭步冲到那些人面前,高高举起手中的菜刀,脖子青筋暴起,恶狠狠地吼道。
众人被那锋利的菜刀吓一跳,纷纷往后退步。先前说话的那些人,面色一变,那卖菜婆嘴一张,边往后躲边大喊“说个真话都不让,没天理啊!兔崽子要砍人啦!”
“你个小兔崽子,你敢砍一刀试试!”话说得满胆儿壮,脸上惊颤的表情出卖他内心的害怕。
“地窿里钻出的野种,你有胆就将这的人都砍了,我们说的句句属实,臭婆娘敢做不敢认,屁都不敢放一个,心虚了就赶紧滚出罗仁镇!”另一菜贩扯着嗓门大声说道。
“对,滚出罗仁镇!别祸害了我们这的人!”又一个高瘦的妇人跟着大声说道。
“你个灰老鼠,狗悖出的,我就先砍了你!”阿旺学会了落日村的一些骂人粗话,忍无可忍,他气血冲头,操着菜刀就冲向那菜贩子。
围观的人群哄的四下散躲,那菜贩一看娃儿不要命地扑来,吓得面色惊变,转身撒腿就跑。
阿旺正要追上去,猛听得温氏在后头喝道:“阿旺,给我站住!”
阿旺蓦地收住脚步,回头,只见温氏一张脸苍白如纸,孤零零站在菜筐边,整个菜市,瞬间离他们好远、好远。
“儿子,我们卖菜。”温氏接下来的一句话,平静得无波无澜,她默默地将一些菜蔬摆在铺了竹篾片的地上,手微微颤抖着。
阿旺狠狠地扫视过那些个曾开口辱骂他们的人,将菜刀缓缓收起,慢慢走回菜摊,帮温氏摆菜。
围观的人似乎嫌热闹没看够,还没散去,买菜的、卖菜的,一个个用各种神色、眼光去看这对母子。
而那骂人的几个,则闪闪缩缩地在人群后,嘴里仍在嘀嘀咕咕地骂。
温氏摆了菜,将涌上来的眼泪硬压下去。抬眸间,想起好儿曾说的,深呼吸就能将心情平复、冷静。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坦然地看向这些人,冷声地说道:“我温慧娘,带着仨娃儿流落到此,蒙好心人帮助,在此安家落户。帮我的人不少,你们如果有兴趣,可以去落日村打听,常家、万家、徐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