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国舅得罪了太宰府二位公子,怒斥了国舅,派他来道歉,送上两支人参给两位公子压惊。
秦旭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揣测着国舅府管家的来意,果然管家缓缓说:“老太宰,我们国舅花了重金买了一位姓任的美人,这位任美人生得好,肌肤细嫩得如鸡子儿一样,周身泛着素馨的体香,是我们国舅爷喜欢的青楼女子。因为生得好,又是千娇百媚,媚功好,伺候人也温存细致,我们国舅爷爱如明珠的。”
秦旭知道这个任美人怕就是孩儿们今天为之打架惹事的女子,脸色无光,等着张管家的下文。
张管家一笑,小眼八字眉皱到了一处,笑嘻嘻地说:“求太宰念在国舅爷的一片痴情上,请两位公子放了任美人回国舅府才是。国舅没了任美人伺候,那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呀。若是二位公子喜欢女色,我们国舅爷情愿送给二位公子四位江南美人享受,只求二位公子放回任美人。我们国舅爷就是做了回活王八,对任美人伺候过二位公子的事也不再追究,求老太宰做主!”
秦旭太宰气得胡须横飞,他知道国舅府的管家话里有虚假,但是这些有辱门风的留言明天就会在市井流传。秦旭不动声色地说:“此事老夫尚未知晓,待老夫盘问清楚再给国舅爷一个答复不迟,尊驾请回吧。”
秦安送了张国丈府管家出门,走到仪门,张管家只见影壁后跪了两人,都是绑了两臂,伏跪在地。
“这~~这是~~”张管家故作惊讶的问。
“是我家两位公子,今天在外生事,犯了家法,回来被老太宰一顿痛责,皮开肉绽在此罚跪思过,药都不曾让涂。”秦安痛心摇头道。
国丈府管家啧啧叹息,面露了得意,摇头晃脑的走近前细看,见果然是真伤,惊得问:“是,是真打的?”
张管家探头凑近仔细看,“噗~”的一声响,凑近罗艺身后观赏“伤势”的管家就闻一股臭屁薰面,慌得他连连避躲,拱手仓皇告辞,罗艺却伏地咯咯笑出声来。
罗艺的顽皮令管家秦安无可奈何的摇头苦笑,等到送走了张管家,秦旭气得继续审问两个孩子,那个张管家提到的任美人,到底去了哪里?
“爹爹,不要听那厮一派胡言。那位任小姐本是建康府府尹任大人的女儿,只因为盂兰盆会放河灯时,任仙姝小姐被国舅邂逅惊艳,就拦了调戏。任府尹大怒,辞官而去,却被张国舅买通了关节,诬陷任大人贪污枉法,下了大狱,逼任小姐卖身赎父。生是逼得任大人悬梁自尽,不想连累女儿。任小姐反被连累获罪贬入了乐籍。张国舅步步紧逼,去轻贱任小姐,任小姐逃命时被孩儿们撞到,任小姐跪地求我们救命,孩儿们岂能不管?”
秦旭摇头跺脚道:“你们只要老实交代,那位风尘女子人在何方?”
秦彝和罗艺都不肯讲,气得秦旭心口发痛,指了两个逆子吩咐再狠狠的拷问,老夫人蹒跚了进来,拼命般地说:“那个野种你要是想打死尽管随你,我的儿子不许你再折磨?你我就这一个儿子,你真想打死他吗?”
两位公子被搀回房中,秦夫人一心为儿子秦彝敷药疗伤,几位郎中都围去秦彝的房中转。
秦旭进到房中时,儿媳妇宁氏哭得眼睛红肿,秦老夫人正在斥骂媳妇:“只知道哭,平日是如何伺候照顾你男人的?他出门去生事,你竟然一无所闻吗?知道了不阻拦,可见你没用!”
宁氏满脸的委屈,转身去取换洗的衣物,抬头看到公公,服了礼抽噎着道了声:“爹爹!”
秦旭鼻子里粗粗的叹息一声,对夫人说:“不是老夫惧怕太师府的人,实在是惹了这些蛇虫鼠虫之流,就如踩了腥臭,久而不散。”
“老爷,妾身是明白老爷的用心的。朝廷有太多正经事要去费心思,如果把心力都荒废在了处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