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定在一个位置上轻轻按揉,罗成周身肌肤紧绷,紫嫣提了针嗔怪道:“小王爷莫慌,你如此皮肉紧绷,不利于下针,如何针砭治病?”
北平王一掌盖在罗成的臀上,骂了句:“瞧瞧你这出息,针砭之术星点疼痛就如此难忍,若在沙场浴血奋战又当如何?放松!”
紫嫣偷眼望了王爷一笑,又敛住心神,手中的银针细心推入,轻轻拧拧,罗成难忍的哈哈大笑,笑个不停。
北平王罗艺哼了一声说:“李子颜,本王还听说过一种医术,是笞皮疗法,就是用沾水的麻去抽肉,抽得肌肤红透,就能发汗,治理心燥之症最为见效!”
“父王,父王,呜呜……”罗成委屈地叫闹,寝殿外传来一阵环佩声叮咚,罗星进来报:“王爷,王妃到!”
罗艺这才吩咐紫嫣收手,伺候小王爷罗成披衣起身。
看到儿子衣衫不整脸上带泪扑到怀里委屈啼哭,王妃责怪地问:“我儿子又惹到王爷了不成?如何总惹他哭闹?”
“你儿子这是得了怪病,本王吩咐人给他医治。成儿,可还想治病?”
北平王故意沉下脸问,罗成翘了小嘴,头摇得如货郎鼓。
“李子颜,你又‘救’了小王爷,本王理应重重打赏。说吧,你想要些什么?”北平王转向紫嫣问。
紫嫣灵机一动,不失时机地拱手道:“谢王爷赏,小人别无所求,只求王爷王妃兑现前诺,许子颜带司徒师父的遗物拜祭轩辕台。”
“怎么,罗成还没带你去轩辕台?”北平王喝问,王妃见罗成吱唔不语,忙接了话说:“这些日成儿身子单薄欠安,我不许他骑马远行。都是你上次出手太重,打得他险些丧命。”
北平王无可奈何,这才扫了一眼罗成道:“明日下殿后,速速带子颜去轩辕台。为人理应重信诺!”
早殿时,紫嫣候在银安殿外。她本是盘算着同弟弟杨佑相见的事,却惊讶地见到秦二哥的身影出现在廊檐下。一身囚服身负重枷跪在一旁,虽然是披头散发面色焦黄,但那笔直的腰身和沉着从容的眼神保持着尊严甚至尊贵,令人起敬。
今天是秦二哥的大日子,从潞州发配到北平府,该报请王爷发落。
按北平府的惯例,配军押解到北平,是要过堂先挨一百杀威棒,再分去马场等地做苦力服役。但这不过是个借口,实为王爷厌恶这些作奸犯科身负重罪的贼配军,有意刁难。
尽管众位江湖弟兄争相要搭救秦二哥,想劫持了秦二哥逃走,或者压住秦二哥的文书和案子不上报,让秦二哥躲过杀威棒之劫数。但秦琼很重江湖义气,他不想因此牵连身在官府中供职的金甲童环两位解差兄弟无法回去交差而受苦,宁愿来北平府服役忍那一百杀威棒。
眼下的秦琼头发散乱,脸色蜡黄,那还是这些时日紫嫣为张公瑾史大奈出过主意,在柚子叶里配了几味草药给二哥洗脸,让二哥的脸变得更加蜡黄,像得了瘟疫。若不看到那双炯炯有神的眼,谁人都相信他是得了瘟疫垂死的病人。秦二哥原本就清瘦,脸上无肉,更显得骨瘦如柴。
秦二哥也看到了她,安抚地对她一笑,反是怕她担忧。
紫嫣的心提到嗓子眼,此刻银安殿里的中军官杜差已经一五一十地向王爷禀告潞州天堂县押解来一位囚犯发配充军来北平,姓秦名琼字叔宝,在殿外等候王爷发落。
银安殿外的旗牌官张公瑾、史大奈等兄弟也急得摩拳擦掌,担心秦二哥是否能混过眼前一关。
金甲、童环带了秦琼进殿,跪倒叩拜王爷,金甲、童环先自报了家门:“潞州解差金甲、童环,参见王爷千岁。”
秦琼除去刑具带进银安殿。
紫嫣屏住呼吸,生怕有什么闪失。
“抬起头来,本爵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