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吸。正是这一点一滴的吸取,便叫那山河碗碗底上多了一些细细的裂纹。就在阴阳法王想要再接再厉,将这裂纹扩大的时候,敖殷祭出口中银针——这银针本是四海之中,定海神针之中的一枚,那东海的定海神针铁叫孙大圣取去,做了他的如意金箍棒,南北西三海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便学着孙悟空将各家的定海神针也一一炼化,这南海便将南海的定海神针铁炼化做了银针模样,藏在敖殷的口中,此神针能够定水中各族,但凡是南海之中的水族,无论龙鱼鳖虾,不论你多少年的道行,通天的本领,只要一日不除这水族本性,便一日要受这神针的降服,以保南海之中的安宁。那养在天一重水之中的龙鲸便是如此,龙鲸虽然身大力猛,连这天一重水的万钧之压都奈何不了他,可说是水族之中所向无敌的存在,便这小小的银针下到水里,敖殷念动驱针的真言咒语,那银针立时向龙鲸行去,便是眨眼之间,已经在山河碗中化作比龙鲸还要巨大的所在,照着他的背脊向下一压,直把一条龙鲸压的肠穿肚烂,四体破裂。天一重水涌进龙鲸的体内,可叫阴阳法王吃了一惊,他忙就近拉拢了好几团血肉残害,以虚空生灭之力将其凝聚成一团可以容身的血泡,藏身期间,催动生灭玄功,才躲过被天一重水压死的厄运。
他心中恨透了南海龙君,便那山河碗破裂的刹那,阴阳法王便得了自由,他逆着下坠的重水,反扑向现了真身的龙君,龙君要以弄水诀阻止天一重水压毁南海海眼,无力再与他缠斗,只能一味的躲避。眼看龙君落了下风,却急坏了目睹这一切的天寿公,他栖身于龙君笏板之内,受上天好生之德,源源正气的滋养,肉身虽然无法重聚,元神已经大好。眼看龙君就要吃亏,他便奋不顾身,带着那片笏板便从龙君的鳞下飞了出去。阴阳法王身堕南海海眼,受天一重水之压,前前后后一切全是因为这天寿老,便天寿老的元神一出现,他就感应到了,一声怒吼舍了南海龙君自追了上去。
敖明心说一声侥幸,他自龙宫来,本以为要收服这陆上的魔头必然不需要他亲自出马,所以除了一直捏在手中把玩的琉璃水晶罩之外便没有再多带一样法宝了,这一会天一重水泄露出来,他只能运起本身所修炼的弄水诀来阻挡重水,与那阴阳法王实在是斗不得。天寿老二次舍身作饵将阴阳法王从无底海眼之中引出去,龙君顾不上天寿老之后如何,那阴阳法王一走,他便能一心一意阻挡重水下落了。
再说带着众修士上浮的敖殷,他毕竟年岁小,修为与敖明相比大大的不如,好在手中的法宝一应俱在,便是护住这些修士不受水力所伤倒也不难,正盘着水流带着众位掌教一点点的向海面靠近,忽然圆圆心生感应,向下看了一眼,就看无底海眼之处忽然涌出来一道灵光。圆圆大叫一声:“此乃是我玉府天书!”这书字还没说出口,就看一块笏板带着那紫色玄光从急急就从众人脚底上窜了上去,圆圆看得明白,这笏板不就是龙君用来护住天寿老元神的那一面么。圆圆看师祖从海眼之中急窜出来,知道下面的情况必然不好,心中念头一动,就料到是这阴阳法王没有被天一重水困住,反倒又杀了上来,叫一声敖殷:“快快快!快快带我们上海面去!重摆两仪分水阵!”这一呼出口,众掌教便领会其中的意思。
敖殷知道自己父王还在海眼之中,他来救人而敖明下海眼阻止天一重水,这便是父子二人之间的无间默契。此时看笏板独自上浮,却不知道自己父王在海眼之中如何了,心内焦躁,便圆圆不说也该是加急将众人送上海面了。他啸一声,破开圈子,四面八方的水压一下子涌了过来,众修士知道敖殷要直接飞天,个个不敢怠慢,运足了真气,便手脚并用,个个抓住敖殷身上的龙须龙鳞,用尽全身力气攀附在神龙背上。唯独圆圆修为最低,便从怀中摸出来中央戊己杏黄旗,用力催动起来,这浑黄的旗面在水中漂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