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是劈腿,那你们是为什么分手的?”
柳香朵看了眼飞得高高、远远的风筝。“齐大非偶。”
“齐大非偶……这是理由吗?”
她笑了,笑得有些苦涩,还有更多无奈。“尹赫珩,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和他的环境太像了。就像当年法国的玛丽皇后一样,臣子们告诉她,人民都没面包吃了,她还反问没面包吃,为什么不吃蛋糕一样。她其实并不是智障,也不是白痴,只是不知民间疾苦。”她损了他一下,他只是不以为然的扬眉。
“他是那种上下学都有专车接送的大少爷,而我是出生在……如果没有奖学金,连学费都缴不起的家庭。”
她的家庭情况他听小嫂子提过。郝滋味说,柳香朵因为家庭的关系,一直是个很没安全感的女人,希望他能多体贴她。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个男生是因为你们两家门当户对才和你交往的吗?”
“我家的贫穷在学校不是秘密。”光是她的穿著打扮,只要有眼睛的,没人会认为她家境好。
“那就是那个男的太懦弱了。”
“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个高中生,面对这样的问题,他也无能为力吧。”叹了口气,她说:“有一段时间我好恨!恨自己、恨他,恨我为什么生在这样的家庭、恨活着为什么这么痛苦,为什么学不会潇洒,也恨他为什么这么轻易放弃我,为什么不为我多努力一些……可后来慢慢长大了,我终于知道,很多事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懦弱、没担当是被允许的。”
“如果真的爱了,我会叫你等我。等我长大,等到我有能力守护你的时候,而不是轻言放弃,轻易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很多事在当年不能改变,并不意味着现在也无法改变。
尹赫珩的话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柳香朵尘封的痛,她眼眶渐红,颇有感慨的心酸。“尹赫珩,我们好像越来越有默契了!那时候的我……怀着好小、好渺茫的希望,我一直在等他说出这句话,可是他、他只是感谢我的体谅,让我想为彼此的爱情再努力一些都很无力……”她的泪掉下来了,为了一直很遗憾的往事,无声流泪。
尹赫珩掏出手帕,一把盖在她抬头看着风筝的脸上。“不要用悲伤的眼神看着我的风筝,我的风筝只乘载幸福和希望。”他接手风筝又放了些线,让它飞得更高更远。
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你不会因为这样就开始转性变蕾丝边了吧?”
“……”他盖在她脸上的手帕中,有着他惯用的古龙水香气,不刺鼻,清新宜人。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他撇撇嘴说:“啧,真令人失望,我原以为你是压不扁的杂草、打不倒的不倒翁呢,说到底,抗压性也不过只有一咪咪!”
柳香朵也不掀开手帕,反而将身子往后倒。反正裤子已经脏掉了,她索性躺在沙滩上。“即使早成过往,可说真的,偶尔想起这段曾经,我还是有点受伤。也许是……初恋,也许是因为那段日子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到我以为会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只是……终究事与愿违。”
她成为女同志的事尹赫珩曾想问小嫂子,可回头一想,这似乎太八卦了,而且这种事,要问也该直接问她本人会比较好,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转变。
“你就是受不了打击变成女同志?”
柳香朵失笑!厚,他真的是……“不,我就这样变成了死要钱!哈哈!我一直在想,等变成有钱人的时候,就会快乐了吧?钱……好像没什么买不到的,这年头啊,连妻子都有人用买的。”
“不买妻,你会嫁给我吗?”尹赫珩的脸缓缓的凑近她,盖着手帕的柳香朵浑然未觉彼此的距离一再拉近、再拉近……
“哈哈,大情圣,你这话会令人误会呢!”忽地一股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