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落入贾万两手中的消息。否则,弄不好,她真的要嫁给这个恶心得要命的老头当妾……若真如此,她还不如找根柱子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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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容背着那妇人一同入了学馆,进了院子中,便听得书声阵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来得正巧,段浩然此时在授课。
“大娘,您要找何人,我先扶您进去吧,我还有急事。”秀容将妇人放下,搀扶着她入内,却听那妇人凑到门口,扬声唤道:“浩儿!”
这一声“浩儿”,正在授课的段浩然未曾听见,却令秀容心下一惊,暗道:莫非她叫的人是段浩然?她正想着,那妇人又加大了嗓门,唤了声:“浩儿!”
“娘?”正在授课的段浩然回过头来,望着来人。
秀容心下惊诧,却又释怀:原来,这个中年妇人竟是段浩然的母亲,难怪,从初初接触起,她就觉得这妇人眉目之间有着说不出的熟悉之感,现下仔细一看,段浩然的眼与眉,实在像透了其母亲!
“秀容姑娘?”段浩然随后注意到搀扶着自己母亲的秀容。
“浩儿,你与这姑娘认识?”段浩然的母亲乔氏望了望段浩然,又望望秀容,面带笑意,“这姑娘心地当真善良,娘方才在路上走,不小心崴了脚,这姑娘亲自背娘过来。”
“娘娘,你的脚怎么了?有没有事?”段浩然一听此言,马上紧张不已。
“这只脚这里扭了,一会去看了大夫便好了。不碍事的。”乔氏笑道,旋即,她的脸色又变得严峻,“浩儿,你现如今就在这里谋生?”
“这里挺好的,孩子们都很懂事。孩儿觉得,能够教这些孩子读书识字,是孩儿的福分。”段浩然心满意足,面容淡定。
乔氏却心疼儿子,四下环视,但见环境简陋,更兼有破败之处,便怜惜道:“浩儿,你一个大家子公子出身……”
“娘娘,去外面说。”段浩然望了望面露疑色的孩童们,吩咐道,“你们先将我方才教的这一段背诵一下,回头先生考你们。”
三人来到了院子中,乔氏方接着方才的话题说下去:“浩儿,跟娘回去,和你爹认个错,好不好?只要你爹原谅了你,你还是段家的公子。”
“娘,孩儿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段浩然不以为然地打断母亲,“在这里教这些孩子们读书识字,收入虽微薄,但维持日常吃穿用度不成问题。而且,这些孩子都很听话,时不时会将家中的鸡蛋、蔬菜送给孩儿……”
“孩子,你恨你爹吗?”秀氏忽问。
“不恨。爹有他的立场。”段浩然款款说道,“当年我和千金的婚事是他和贾老伯定下的,他令我成婚,是为了守信;而我会悔婚,是因为明知自己不能给千金幸福,我们的出发点不相同,爹虽不能谅解我的行为,我却不怪爹。”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乔氏趁机又问道。
段浩然答道:“娘,你这次出来,连丫环都未带,不就是不想让爹知道吗?既这样,就说明爹的气还没有消,我又何必回去,徒然惹爹生气?”
几句话问得乔氏也再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得悻悻地住了口,半晌方道:“浩儿,你既这样坚持,为娘也不好再说什么,你记住,无论你何时想回来了,只管回来。”
“娘,我是知道的。”段浩然点点头。
“既这样,娘先回去了。”乔氏准备回去。秀容忙重新扶好她,说道:“大娘,不如我出去帮您雇个轿子吧。”
“多谢秀容姑娘了。你真是个好姑娘,若浩儿能与你……”乔氏摇摇头,意识到自己说得多了,就此缄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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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段浩然的母亲乔氏,秀容方有机会向段浩然说起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