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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宋的国都,叫什么?”嗓子干涩,每说上一句话都异常吃力。
“元京。薛是西宋皇族的姓。”过无痕额外说了一句。
薛……她自然知道薛是西宋的国姓,三年前,西宋的王子薛熙剑还曾来到北齐,与南宫逸谈拢一笔大生意。而且,那一次,她曾在万三千府上大展歌喉,其目的,也是为了帮助万三千吸引薛熙剑。
罢了,再不去想那个人了。前尘往事,早已灰飞湮灭,随着她这一次的“死亡”,消失得干干净净。
“喝杯水吧。”过无痕回身拿来水壶,递给她。
慕容雪颜接过,仰脖饮下。冰凉的水乍然入喉,有着些微的寒意,旋即却又滋润了干涸的嗓子。
“过无痕,我真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也许早就已经绝望。”
她由衷地感谢她在这个时代唯一的蓝颜。就像二十世纪的那首歌唱的,过无痕,于她而言,是真正的蓝颜知己。
“这一次,是不是还要谢谢在外面驾车的那位?”过无痕笑嘻嘻地说道。
“宇文姐姐或许有些累了,我们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可好?”慕容雪颜想到一事,便说道。
“也好。不然那丫头难得有一次机会自己驾车,肯定会折腾个没完没了。”过无痕嘴角漾起笑意。
慕容雪颜被他的喜悦感染,亦是一笑。真好,过无痕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如今,宇文霜已经接受了他这个从前被自己视为“弟弟”的男子。
“你们何时成亲?”慕容雪颜促狭地眨眼问道。
“成亲只是形式。现在这样,我和霜霜都觉得很好。”过无痕洒脱地一笑,又善解人意地加了一句,“丫头,你的嗓子刚受了重伤,现在少说些话,休息一下。”
这一句“丫头”,竟是如此温馨与体贴,让慕容雪颜险些落下泪来。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兜兜转转,聚散离合,在慕容雪颜的生命里,有些人离去了,有些人留下了,有些人似雁过无痕……幸好,她始终有过无痕这样一个挚友。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她何其有幸。
马车停下,慕容雪颜掀了车帘,正欲下车,却听外面传来宇文霜的声音:“雪颜,外面风大,你还是在里面休息吧,要什么,只管叫我和过无痕。”
风从车帘中灌进来,清凉刺骨,刮过慕容雪颜面颊,有如刀峰,刮得她嫩脸生疼。
她半日没有作声,陷入漫长的回忆中去——
那日,目睹了南宫逸与燕贵妃在床榻上纠缠的那一幕后,她的确是大受打击,万念俱灰。死,这个恐怖的字眼,也一度在她脑海中徘徊过。
可她,不是依赖着南宫逸的爱生存下去的,并不是没有了他的爱,就活不下去。她还要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感情的失败并不意味着人生的失败,她要活得更好,更骄傲,更自信!
道理,是她在发烧的几日里想通的。头被烧得昏昏沉沉,神志,却并不模糊。有许多平时不去面对的问题,在那几日,想得更通,更透。
南宫逸的所作所为,她不想再原谅。她觉得,她要彻底离开南宫逸,便要用一个特殊的方式。而用那种方式,不但要隐瞒南宫逸,连她的父亲也要一并隐瞒,如此,方能不露痕迹。
于是,她在过无痕的帮助下,取得了一种慢性毒药,每日服用,让自己的身子一天天瘦弱下去,看似病重,实则与性命无碍,而那种毒药,是寻常郎中诊断不出来的。然后,到了关键的时刻,她觉得该离去了,便服了一种让人大量吐血的药,与另外一种可以让人三天三夜“假死”而气息全无的毒药。
她成功地在南宫逸面前“死去”,却不知道他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