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声道,“摄政王料到明日殿下定会在凤凰山那处险要的峡谷设下埋伏,故而派小人来……探听殿下明日的计划……”
“那上官漠究竟如何布阵?”薛熙剑冷冷道。
程翌勉强抬头,额际浮起虚汗:“摄……上官漠明日只带数百人前往那处峡谷,引得殿下的人马倾巢而出之后,再以焰火为号令,让朝廷的军队从后面包抄,到时候将殿下的人一网打尽。”
“此贼着实恶毒。”薛熙剑咬牙道,背后不禁浮起冷汗。幸而抓住了这个探子,否则明日必定中计。
“既然这样,殿下,咱们也将计就计,先派一千人马与他周旋,等他的人马到齐之后,再决一死战!”秦桓道。
“没错!本太子就不信,以咱们的实力不能将上官老贼打败!”薛熙剑按剑道。
“殿下,这个人怎么办?”蓝尚武以剑指着程翌道。
薛熙剑不答,却低头问程翌:“程翌,你想不想立功?”
“殿下……”程翌目光闪烁,显见得有些心动了。
“本太子放你回去。你回去之后,告诉那上官老贼,本太子所有的计划都如他所料,半分不差。”薛熙剑道,“本太子不妨告诉你,本太子一直在上官老贼身边埋伏有眼线,你若敢有半句虚言,他日本太子必定会严惩你!你若照本太子所言去做,”
“是是,小人莫敢不从。”程翌不住叩头,再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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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薛熙剑按照事先的计划,先在上官漠的人马必经之处埋伏人手。他先派数百弓箭手在峡谷两畔的山腰上埋伏,再命蓝尚武率领数百人前去迎敌。
堪堪等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峡谷中果然出现了一队人马,为首的,却是上官漠的二弟上官晟。
蓝尚武一声令下,弓箭手们或朝下方放箭,或将事先准备好的巨石扔下,并投下炸药,一时之间上官晟的人马血肉横飞,死伤过半。待得那些人混乱之际,又下山包抄,将所有人马围困中央。
“上官晟,拿命来!”蓝尚武长枪在手,驰马冲去。
“我既然敢在这里做饵,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上官晟傲然道。
同是一对父母所生,上官晟与上官晨这兄弟俩反差还真是大。想那上官晨,实打实的一枚草包,武功智谋都是半吊子,人品也实在很是低下,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完全不似其兄这般有骨气。
“我敬你是条汉子,咱们刀枪上见真功夫。”蓝尚武抱拳道。
“好。”那上官晟方才那句话就是为了换来这样的目的,当下一口答应。
长枪疾刺,两人在马上交起手来。上官晟并不全力格斗,不时闪避,以拖延时间。
蓝尚武久斗不下,忽道:“上官晟,你哥哥不可能来救你了。”
上官晟一惊,反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只怕你兄长未来得及救你,便要死在殿下手上了。”蓝尚武扬眉一笑,又一枪疾刺而出,那上官晟分了神,这下便没来得及闪避,肩头立刻挨了一枪,鲜血长流。
“你……你……”
“你不知道何为‘兵不厌诈’吗?”蓝尚武一面笑着,一面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眼见主将受伤,上官晟手下的残余士兵不敢再做顽抗,只在一旁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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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漠按着事先计划,亲自率了数万将士前去围剿已然“中计”的薛熙剑,大军未行到目的地,便与薛熙剑亲自率领的将士在渭水之畔相遇。
两军对峙之间,一时战鼓四起,狼烟滚滚,号角连天,令山河亦为之变色。
薛熙剑与上官漠遥遥相对,脑海中不断地浮现那日太子府的惨象。他做梦,都想手刃这个诛杀他妻儿的恶贼。
不及上官漠开口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