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中箭后被割掉脑袋,如此凶残手段让他浑身的血液连带着身体仿佛在一瞬间冻结起来,明明大口大口呼吸急促,却有一种窒息感,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虚汗也不住地冒了出来,打湿了皮甲。甚至连手中大弓也险些滑脱出去。
“很普通的武器,没有任何标志,这全身上下绝不会超过200个金币,难道是哪一家的随从。不对,就算是被射中了,他也应该及时叫喊求救才对,再不济这个时候得有人过来交涉。完全没理由将脑袋割了去,任由尸体留在这儿。”
家族产业中一部分是经营武器防具的昆西多有些见识,一眼分辨出了无头尸体身上的武器和防具。
他说着说着。与一旁的谢里夫交汇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昆西多,你猜得没错,这家伙的身份见不得光。”
谢里夫已经顺着昆西多的话联想了下去,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咝!~看来这次秋猎要出事!”
昆西多脸色一紧,寒气自心底油然而生,与谢里夫面面相觑。
“我们离开这儿!”
左右张望了一眼,茂密的山林并不是荒漠民族最适应的战斗环境,波拿利立刻有了主意。
“葛朗!走了!”
昆西多拍了拍仍然在发怔的民政大臣独子,却听得对方突然大叫一声,原地跳了一下。
“你怎么了?”
葛朗的反应让昆西多与谢里夫吓了一大跳。
“是被吓到了!我来!”波拿利王子径自走过来,挥起蒲扇般的大手毫不客气地一耳光抽在了葛朗的脸上。
命中!伤害+5!
“啊,你,你要干什么?”
眼冒金星,脸上吃痛的葛朗抱着脸大叫。
“瞧,这不是挺好么?我们阿德里希格人对付胆小鬼经常用这一招,很灵验!嗯,要不要左边再来一下。”
波拿利很熟捻于荒漠民族的各种习惯,歪了歪脑袋,欲打算再给这个脸色发白的家伙来个对称“五指山”。
“别!我很好!”
还真别说这招挺有效,光顾着脸疼的葛朗似乎真的将恐惧给忘在了一边,对波拿利王子的话给吓得倒退三步,至于“胆小鬼”的评价,便敏敬不谢了。
“哈哈,别担心!想些其他的事情,或者做别的事情,只要一分心就不会害怕了。”
波拿利王子说出了战胜恐惧的真谛。
“谢谢王子殿下的教诲!”
葛朗下意识地捂了捂右脸,虽然被打了这边,可是另一侧的左脸颊却也有些莫名火辣辣的发烧。
那具无头尸体没有人去挪动或再次触碰,任凭其留在原地,波拿利王子一行人却调转了方向,开始返回营地,离开这个麻烦越远越好。
毕竟正在秋猎,身边没有足够多的护卫,没有人敢主动招惹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
“吱!~”
林间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嚎,一头成年甲鳞猪翻倒在灌木丛中,不住的挣扎。
一支做工精致的金色雕翎箭正插在它的脖颈上,似乎不仅恰好射入外角质甲壳缝隙,还穿透了颈椎骨,令它虽然心知不妙,却头重脚轻,只能在原地徒劳的打着滚,而锋利的箭镝却在挣命中,越发凶狠破坏中箭处的组织。完全没有被松脱开的意思。
“长公主殿下果然是好箭术!”
林默由衷拍着帝国公主的马屁。
早已经习惯用枪械的他,只会选择以爆头的方式干脆利落地解决这头甲鳞猪的性命,和地球上一样,这片苍穹下大部分生物,只要没了脑袋,多半当场与死神挂上了勾。
换成其他战职者也是一样,战士总是对破坏力巨大和杀伤效率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