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潜藏、冬眠,每隔一段日子浮出来活动,偷袭寄生的主人。荷衣小产一个月后的日子,它便活动频繁,频频流通在荷衣的血液内。这是铲除它的最好时机,借它近一个月最为高峰的一次,加之以毒攻毒,便能将其彻底铲除。郑水清当初知道有这个办法可以为荷衣驱毒,荷衣那个时候既没有小产,他也没有信心。据他自己为荷衣把脉得知,她体质太弱,受不起以毒攻毒这样的极端治疗法。若是稍微有什么不注意,荷衣不但不能驱除体内的露娇人,反而会受其它巨毒所攻。这样的冒险,郑水清不敢尝试。更何况,他已经失踪了好些日子。
荷衣小产后的前一个月,身子骨很利索,也没有什么病痛。一个月后,是露娇人活动频繁的时候。她发病疼痛的周期缩短为三日,三日一疼痛。每过一个周期,疼痛的程度上升一层次。十个周期后,便是潜藏在荷衣体内的露娇人活动力度最大的时候。加之,山间的针灸引毒法,将能让那些潜藏的毒气全部唤出。那便是山间为荷衣以毒攻毒的日子。为了荷衣在十周期后能够有体质承受巨毒的攻击,山间特地让荷衣每日泡在药水中。那些药水不同于以前化胎时所泡的无色无味的药水。大鼎内的透明淡黑色药水是毒药所制。每一次浸泡的时候,药的份量加重些许。
疼痛的第七个周期,如往常,荷衣好端端的,便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偷袭。
“衣儿!”钦涯脸色铁青,失声紧张道,立即扔了筷子抱起荷衣往驱毒的小屋飞奔。
第七个周期,不同以往的是荷衣的疼痛加深。尤其是腹部,里面像生了吸血的寄生虫,大口、大口地吞噬荷衣的鲜血。接着寄生虫便游遍全身,贪婪地咬啊、吸啊,直到折磨到荷衣大汗淋漓。到最后,她痛晕了过去。
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白,心脉混乱。头发湿湿地粘在她的额头,消耗尽了体力,摊软地躺在钦涯怀里。钦涯替她捊了捊发丝,道,“山间大师有把握吗?衣儿受到的疼痛一次比一次更残忍,还要到什么时候?”
山间已经将大鼎燃起了温火,将鼎内置好了加量的药包。微微地药味从鼎内散发出来,越来越浓。山间试了试水温,道,“可以抱姐姐进去浸泡了。我在外面,有什么不对你叫我。”说罢,山间走出小屋。
钦涯为荷衣更衣后,将她慢慢置入大鼎内。荷衣坐在鼎内,药水刚好漫过她胸襟。因为她正处于昏迷状态,钦涯怕她跌入水中,特地一直扶着她。大鼎内的水温刚好,且大鼎的隔热功能极其神奇独特,药水到适应的温度便不会再升温。
浸泡在药水中的荷衣满头大汗。睫毛、头发湿露露地沾在肌肤面层。鼎外的钦涯受着热烘烘的温火烘烤之苦。前面六个周期,荷衣因露娇人而疼痛时,都未有昏迷过去。这一次的疼痛程度加深让钦涯断了心肠。
荷衣感觉到身子很炽热,缓缓地睁开眼睛,无力地打量周围。钦涯的汗水直如雨下,全身都被烘得通红。她无力地张开唇,道,“你怎么了?”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以为是在梦游,她又昏睡了过去。大鼎内的毒素已经蒸入荷衣的体内,与露娇人发生了冲突。
一个时辰过去后,钦涯抱着荷衣到清水浴桶里洗去了药味。在她昏昏沉沉中替她穿好了衣服。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山间正为她针灸。
山间替荷衣拔了针,道,“姐姐这次的昏迷不是因为疼痛过度。若是过于疼痛,姐姐反倒不会昏过去。第十周期的时候,才是姐姐受折磨的时候。”
“还会受什么的折磨?”钦涯着急道,皱紧眉毛。
“放心,山间有信心替姐姐驱毒。姐姐意志力很坚强,这利于我下手。我们应该庆幸姐姐泡了毒草药后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若是没有中露娇人巨毒的人,早已中毒生亡了。”
“第十周期后,衣儿就可以平安无事了?”钦涯直视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