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那什么表情,她好歹都是你姐姐,快去把她给我找出来!”扬了扬眉,我吼道。
“不行,留你一人在这歌舞坊我不放心。”
“去不去?”双手叉腰,我龇牙咧嘴。
“你回房去,我不回来,你也不准出来。”扬眉,他竟然跟我讲条件。
磨了磨牙,我挤出一恐怖的笑容,“好。”
下一刻,我便后悔了。
狠狠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在心里狠狠骂那了一条胳膊家伙一百遍,他居然……居然把我反锁在卧房里!
唉……叹了口气,那个孩子,似乎紧张得神经有些过敏啊。
看看天色尚早,我一头倒在床上,正准备睡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却突然隐隐感觉屋里似乎多了个人。
微微一惊,我忙站起身来。
“越女?!”咬牙,我看着那个害死司香的女人。
她一身黑衣,站在面前,竟是如鬼魅一般。
“很好奇我会找到你?”越女看着我,“我只是把夫差放出的消息一不小心透露给莫离,那女人就疯了起来,不是说血脉相连么,跟着她很容易找到你的。”她说得云淡风清。
我狠狠握拳,当初那个如笑春山的女孩,如何会变得如此这般面目可憎!
“放心,此次我并非来杀你,我只是奉了皇兄之命带你返越。”淡淡地,她道。
“越国复国之日,便是寡人迎你回国之时。”勾践的话犹在耳边,我气结。
“我别无选择?”松了松手,我放缓了口吻。
“别无选择。”越女冷道,“不要拖延时间了,卫琴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莫离是你带走的?”心下了然,我微微抬头。
“是。”
我缓缓垂下眼帘,“既然此行避无可避,那悉听尊便吧,只是卫琴回来,倘若见不到我,怕是会急。”
冰冷的双眸有了裂缝,“与我无关。”许久,她竟是淡淡道。
我看着她,满心哀怜。
“不要那样看着我”,越女微微一怔,撇开眼不再看我,“我并没有变,这才是我的本性,我是越国的公主,我是勾践的妹妹,自小便被父王送出王府习武,以图他日助皇兄一臂之力,帝王家的孩子,都是如此。”
帝王家的孩子,又是这个名词!帝王家的孩子不都该是受尽荣宠,不都该是天之骄子吗?
却为何?……
“不用为我担心,我的未来,我已经有决定了。”仍是淡淡的,越女道。
三天路程,一路疾行。
马车停在越王府邸后门。
后门么?我忍不住冷冷扬唇,果然,我仍是见不得人呢。
“进去罢,皇兄在里面等你。”越女说完,没有看我,便关上后门退了出去,竟是并未跟来。
既是不可避免,生也罢死也罢,见吧。
一路走过,景物依旧,记得那一日,在这园子里,在那一场盛宴之上,我满面浓妆,见着一脸陌生的范蠡。
如今,人事全非呢。
一队巡逻的侍卫走过,我感觉手上一紧,竟被是被人捂住了口,躲进墙角。
我挣扎了一下,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别动,是我。”
文种?!
捂着我嘴的手松开,我转身,果然是文种。
“跟我来。”没有多话,他便拉了我从角门又绕出了越府。
越府外,是早已准备好的一辆马车。
“走吧。”文种道。
我注意到他手中的一向风流潇洒的羽扇竟是不见了。
转头,看向那一辆毫不显眼的马车,坐在车前的车夫一身破衣,头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