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扫金折桂、金蟾宫,“金家以科甲起家,到今日,已经与世家阀阅不相上下。金家姐弟,会是这个模样?”
他声音沙哑,话里的意思是说金折桂姐弟不像是大家族的孩子,但话出口,却丝毫不叫人觉得是在鄙夷如今的金折桂、金蟾宫。
蒙战忙道:“是……”
“蒙战,你,是不是从那恶贼口中听说的这事?难怪那恶贼一直紧盯着我们不放。”梁松终归是站在曾公子这边的,一双眼睛警告地看向蒙战。
蒙战原要分辨,此时万般委屈,却还要“义气”地顺着梁松的话,将梁松诱导的话说出来,于是脸上青筋暴起、形容可怖道:“是,我是听那恶贼说的。那恶贼说公子害我哥哥,说公子要害了金家姐弟。我跟那恶贼就是一伙的!”
“蒙战!”陆护院喝道。
“今日我们便替蒙大哥清理门户,为岳兄弟、邢兄弟报仇!”柯护院、常护院提着刀剑便攻向蒙战。
“蒙战,走!快走!”陆护院抵挡柯护院、常护院,黎护院、刘护院拉着蒙战走。
曾公子将手伸向金折桂,看金折桂哆嗦着躲开,心里恼恨不已,对梁松说:“蒙战是害群之马,除了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花姑娘是也
蒙战是害群之马……
梁松握紧拳头,曾公子、蒙战一样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对曾公子是忠心,对蒙战,就是宠爱。如今,果然要除了蒙战?
“公子,你再想一想。”梁松眉头紧锁。
曾公子看向梁松,梁松以为他不是为了《推背图》肯大动干戈的人,可惜梁松想错了。曾公子曾是皇室里最惹人瞩目的才貌双全的皇长孙,一朝陨落,从万人吹捧落到万人践踏的地步,他忍辱负重多年,比谁都想提前看一看,看一看他这番含污忍垢,到底有没有意义。
“梁松,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是,你想咱们十几人,因为蒙战一人分崩离析?”曾公子嘴角带着一抹笑,介于病弱、温润之间的脸色,展露出掩藏许久的上位者的威严。
梁松怔愣住,大抵是公子一同跟随他们患难与共,他竟然妄自以公子的长辈自居了,“遵命。”咬着牙关,提着大刀向蒙战砍去,又喝令黎、刘、陆三人,“让开。”
黎、刘、陆三人不信蒙战是心狠手辣之人,不肯让步,柯、常等人听曾公子发话,有早看蒙战不顺眼的,也有性情鲁莽此时被蒙蔽的,便喊道:“梁大哥,跟他们啰嗦起来,他们未必不是一伙的!”
一群人说罢,就挥动刀剑,你攻我守地拆招比试。
金折桂闭着眼搂着金蟾宫,不去看眼前的刀光剑影。
金蟾宫躲在金折桂怀里,被金折桂蒙住了耳朵,睁开眼,就看见一只绿螳螂站在瞽目老人手上,于是伸手去接,看那螳螂抓着瞽目老人的手指不肯离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梁松等人一同打到了树林里,离着公子足足有百来步处,柯护院一时失手,竟然刺到了陆护院腹部。
这一变故令打红了眼的众人稍稍停下,便又向蒙战追去。
蒙战眼睁睁看着陆护院为救他而死,目眦俱裂地瞪向柯护院:“姓柯的,我叫你给陆大叔陪葬!”
柯护院刺死了伙伴,先是心慌,随即又有些恼羞成怒,挥剑又向蒙战刺去。
金器鸣响声在树林里回荡,陆续有人受了伤,梁松看向打红了眼的两边,用剑将蒙战隔开,低声道:“快走!”
蒙战一脸血泪,哪里肯走,一剑过去,将梁松的发髻砍开,地上落下一片黑发。
“梁大哥,你还护着他,他们要杀你呢!”柯护院杀了同伴,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那理由就是护着蒙战的人也想杀他!找到了这理由,他巴不得将水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