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正人君子模样,于是这古朴的村庄轻易地就接纳了三人。
三人借住在一户有老少五口人的人家里,梁松捧着家里老妪递上来的热茶,忍不住开口问:“老婆婆,你们可曾见过一个生得十分俊秀的公子带着一个瞎了眼的老人,一个瘸了腿的小孩过来?”
老妪道:“这样大的雨,隔壁家的动静也听不到。三位是从瓜州逃出来的吧?这两天,我们村子里来了好几个瓜州出来的,可怜见的,一个个都饿得黄脸、红眼睛。”
梁松犹豫着说:“老婆婆,家里蓑衣要有,借我用一用,我急等着找人。”
“大兄弟明儿个再找吧,这大半夜的又都是雨,谁耐烦从被窝里出来?”老妪打哈欠说。
梁松忙道:“那就听老婆婆的,老婆婆快些睡吧,我们在这柴房里躲一躲就够了。”
老妪家里也分不出多余的铺盖给梁松三人,说了句“锅里有热粥,几位饿了就吃些”就回屋里睡觉。
梁松三个身子疲惫、心里辛酸,沉默地对着老妪留下来的油灯。
柴门吱嘎一声响,柴房里跑进来一个七八岁虎头虎脑的男孩,男孩睁大一双点漆般的眼睛,兴奋又崇拜地问:“三位大叔是大侠?”眼睛瞅着梁松的剑,试探着地走过来用手去摸。
梁松笑道:“我们是大侠。”
“锄强扶弱、劫富济贫的大侠?”男孩鼓足勇气提起梁松的剑。
梁松看着男孩,不由地想起蒙战,“……是,我们是锄强扶弱、劫富济贫的大侠。”
“柱子,快回来睡觉。”老妪的声音响起,男孩赶紧将梁松的剑放下,转身向外跑去。
村子外,同样站在山脚下成为落汤鸡的范康背靠在大树上,冰冷的目光轻蔑地扫着雨幕中的村庄,握着宝剑的手上,拇指不住地将剑柄顶起又快速地闪开,宝剑不住地撞在剑鞘上,发出叮叮的声音。
“花鬼头肯定躲在村子里。”范康唯恐被瞽目老人识破,一直谨慎地拿捏着远近距离。此时,山脚下的小径正对着村庄的大片屋舍,他想也不想,就断定了瞽目老人一行藏在村子里,且认定了瞽目老人、曾公子一群已经跟梁松汇合了。
梁松虽受了些伤,但武艺远在他之上,不能贸然过去,一免得被瞽目老人认出来;二免得技不如人,死在梁松剑下,三,瞽目老人早知道有人跟踪他们一群人,该设计叫瞽目老人以为他这尾随者,跟着的其实是曾公子一群人,如此,瞽目老人才能放下提防,在危难之时,将《推背图》交到金家两个小兔崽子手里。
该用什么法子呢?
范康伸手接着树上滴下的雨水,听到身后的呜呜声,转头看见一只离群的瘦狼不知死活地冲着他呲牙咧嘴,立时想出了对策。
作者有话要说:
☆、无不用其极
宁王狼子野心,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部下兴兵造反。范康瞧见那一只敢在他面前张扬舞爪的瘦狼,就立时想到了宁王手下的官兵。
雨依旧下着,仿佛没有个停歇的时候。
范康轻轻松松收拾了瘦狼,就闯进雨幕中,道路泥泞不堪,范康走几步后,两只鞋子上粘着的泥就足足有几斤重。
幸亏得他武艺高强,脚下依旧迅速敏捷。但他为了防患于未然,依旧摸进村子里一户富户家去,偷偷地将趴在马厩里睡觉的白马牵出来。
白马被人打搅了睡眠,不乐意地嘶叫一声,叫声消失在哗啦啦的水声里,没有惊醒屋子里的主人。
范康用力地将马拉出来,悄无声息地出了村子,然后沿着村子里小径,快速地向外驰骋。
小径出了村子,慢慢地变得宽敞起来,足足可以经过一架运送草车的路径,更叫范康坚定这条路通向的是个城镇。有城镇的地方,定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