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月末,外面宁王的兵马开始退兵,一直在外的阿大也终于回来了。
严邈之原以为金折桂等人不在意,不想才跟金折桂一群人说一句,金折桂就道:“终于能种稻子了?”
严邈之忙道:“如今该去接应金将军、玉将军。”
金折桂道:“不急,反正他们自己会过来,咱们先把稻子种下,误了一年的农时可不好。”
严邈之见她坚持,只得叫人来县衙将稻秧拔了,然后分给百姓,看着百姓叫他们出城去通水渠、插秧。
这等“好玩”的事,金蟾宫在金折桂教唆下,自然要去,他既然要去,阿二、阿三、阿四还有梁松、蒙战为保护他,就也要跟去。
只见大片水田边上站着持枪拿刀的士兵,水田里金蟾宫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踩在泥地里,戚珑雪在岸上心惊胆地 :“小心一些,玩一会就上来,别冻着了。”虽知道金折桂年纪小,但心里还将金折桂当做长辈,爱屋及乌,就对金蟾宫也分外关心。
蒙战一脸泥水地爽朗地笑:“阿五,我看着他呢。”话才说完,就险些栽倒,差点弄得一身泥水,看戚珑雪噗嗤一声笑了,大抵是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又兼拙笨地不知如何吸引戚珑雪注意,便猛地将一根秧苗连带着泥水向戚珑雪丢去。
戚珑雪呀地一声,躲闪不及,身上溅到了泥点子,跺了跺脚,忙拿帕子去擦。
“作孽哟。”田里的老农摇了摇头。
戚珑雪习惯性地以为老农关心她,忙说:“老伯,我没事。”
“那苗子,是好不容易种出来的,就这么叫糟蹋了。”老农说着,便上岸将苗子捡回来。
苗子有限,其他的种子都被吃进肚子里去了,因此一根也不能浪费。
梁松瞪了蒙战一眼,蒙战不尴不尬地低头,不敢辩驳一句。
众人忙了一会子,眼瞅着他们在就是添乱,赶紧上了田埂,洗了脚,便一群人呼呼喝喝地向回走。
“小前辈叫少爷出来做什么?难不成要叫他知道民间疾苦?”阿四习惯性地把金折桂往深沉的地方去想。
梁松看了看,又望了眼累得趴在他背上睡着了的金蟾宫,“四月里了,今天范神仙要给小前辈脚上加重量了。”
众人闻言,便低下头,戚珑雪心知金折桂脚上疼得厉害,不肯叫金蟾宫看见,才将他支开,见众人纷纷低头,有心给人鼓舞士气,就故作欢笑地给众人唱曲子。
等众人回到县衙,瞧见金折桂仰着头满脸冷汗地躺在躺椅上,仿佛是累得睡着了,看了范康一眼,只装作不知道,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大抵是稻子种下去,百姓的心越发安了,不用严邈之再叫人看管,他们就老老实实地待着。
四月里,忽地有人来传:“有人踩我们的稻子了!”这一句惊醒了乐水县城里的百姓,也将县衙里韬光养晦许久的范康、意志消沉的玉破禅并金折桂等人惊醒,玉破禅自打得知金、玉两位将军的“买卖”后就因羞愧一直对金折桂避而不见,此时不由地带着玉无价、玉无痕二人来到她面前,主动请战:“小前辈,叫我带人去会会他们。”
金折桂心里也十分气恼,毕竟种子是她留下、泡出芽、播下地的,就如同十月怀胎的孩儿被人欺辱了,发狠道:“甭管来的是谁,给我叫他有来无回!”
“得令!”玉破禅跟着阿大四人反射地吐出两个字,不等回过神,就跟范康等人纷纷向县衙外去。到了县衙外,拿着锄头、铲子的百姓们跟他们一同向田地走去。
一行人在城外又叫人打探清楚踩庄稼的人到哪里了,便迅速地架起临时现做的大弩巨弓,并两三个千辛万苦找到材料做好的炸弹,还有范康精心照料许久的马蜂,向稻田奔去。
稻田那边,儒雅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