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愿意将这条线告诉那昭美人,自然也是希望能顺势在她这里打开一个口子,方便我们今后监视着那宫中情势变化,五娘你愿意替我传话,那李纪我也要谢谢县主您呢。”
他两人对坐在南窗下的木榻上,一个纳福,一个拱手,对峙了片刻,不由都哈哈大笑了出来。
他两人自洞房花烛第一日起,便没少了这针锋相对的时候,不过比起最早的剑拔弩张、刀光剑影,今日这一番较量下来,倒是颇有些惺惺相惜、和乐融融的意思。
外室里阿蛮听到两人的动静,手下一边忙不停的收拾着外出的行礼,一边不由抿嘴甜笑了起来,自家小夫人这可真真是苦尽甘来了,想不到这样两个人,竟不单单是互敬互爱,更可称的上是琴瑟和鸣了。
阿初在一旁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上前拧了拧她的脸蛋,嗔怪道:“看把你美的,别以为出去就是疯玩,我家那口子说了,那北疆风光虽好,路途上却也是艰难,光天天坐在马车里,就能把你腰杆子坐断了。。。。。。”
“你呀,光知道欺负我,都要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淘气。”,阿蛮一边打掉了阿初的手,一边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而后又说道:
“你又何苦妒忌我能出门玩呢,要不是你这时候怀了身孕,夫人肯定要带你去的,倒是你,我们都不在府里,你自己也要当心点,别再总是莽莽撞撞的。”
阿初被她说的也笑了,她前几日被诊出有了身孕,虽嘴上遗憾不能陪夫人出门,心里自然也是美滋滋的欢喜的不行。
两个大丫鬟一边说话,一边手下不停,外室里,已经分开用途放着大大小小包裹,有内外衣物,有各种药品,有易于保存的果脯肉干等小吃食,虽然郡公爷再三说了带不了太多东西,两人还是忍不住越整理越多。
等李纪与玉华两人进了宫,太子李济民也等在钟鸣殿那里了,李纪这阵子刻意与永嘉坊亲近,难免就要避讳着李济民些,两人私下见面都要破费周折,自然不会放弃这名正言顺的机会。
李盛见这李纪自从成亲后,整个人不知道哪里都变的柔和了许多,与那崔五娘两人言语行动间的情意也是自然而然,满溢而出,心内十分的欣慰。
他又侧头去看自己的大儿子,李济民前两年身上还有的那一丝青涩和稚嫩,如今也基本荡然无存了,虽还是温润君子的模样,但举手投足间的沉稳和眉目间的一丝沉重,都让他更有了一国储君的气势。
李盛心里不由暗叹一声,可惜东宫子嗣不顺,若是不然,自己那日和昭美人所说的顽笑话,倒也不是不能成真的,想到了子嗣,李盛便笑着对玉华说道:
“你难得进来一趟,你姑母和姐姐那里,都去一趟吧,也别拘着时间,纪哥儿和民儿两个碰到,必是有一箩筐话要说的,你只管安心去陪陪她们说说话。”
玉华笑着应了,先去了含凉殿崔泽芳那里问安,因有着救驾一事,崔泽芳对玉华一贯是比别人更加亲热客气几分的,不过玉华在她面前却是十分警觉,不管是从师傅那里,还是李纪那里,玉华可是听了不少这崔皇后的轶事,从当年示弱被郑太后选中做联盟,一直到和崔泽厚联手将老辣的郑太后搞下台,这崔皇后的野心与狠绝,也许比崔泽厚还更甚几分。
其实玉华也十分好奇,都说这皇后与圣上伉俪情深,曾有那生死与共的经历,那么如今对着四娘得宠,难道崔皇后真如表面如此乐见其成吗?她想起李纪的嘱咐,越发想早点和四娘碰面了。
这崔泽芳与玉华闲聊了几句,突然脸色郑重起来,开口缓缓说道:
“五娘,我也不瞒你,原先虽然圣上极为疼爱纪哥儿,我却是难免总在替他担心,不过自从他与你成亲之后,显然是懂事了许多,他与卓王府的那些恩怨,我和圣上自然都是一心为他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