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隐患看的更清楚了,这夫人是实在不宜再留在府中了,她留的时间越长,对郡公爷的影响便会越深。。。。。。”
茯苓说到这儿,略顿了顿后才继续说道:“只是奴婢没想到,夫人的手段竟如此厉害,而那安亲王府的五爷却如此没用,竟就这么毫发无损的放了夫人回来,一点也没闹出什么动静,奴婢也没想到,郡公爷和夫人之间,已经到了如此无话不说、深信不疑的地步。。。。。。”
茯苓这一番话说完,书房内三人一时都没吭气,刘腊扭动了一下僵直的脖子偷窥了李纪一眼,见他满脸的若有所思,神情竟有些恍惚,仿佛压根没再听茯苓说话一般。
不过茯苓却并没注意,她此刻情绪激动,深吸了一口气,语带哽咽的说道:“奴婢此生过的最快活的日子,便是在新昌坊等着郡公爷从前线传来捷报的那几年,茯苓此生已无遗憾,若如今奴婢拼着一死,能替郡公爷减少些烦忧,奴婢一点也不后悔。”
说完,茯苓又重重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李纪此时才回过神来,他皱眉看了茯苓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先将她押下去吧!”。
说完后,李纪便突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第164章 看破
李纪只身来到内院的时候,已经是申时初的时候了,今晚天气阴沉,浮云遮月,整个内院都笼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故而那正北房里透出的一点隐约灯火,便格外的显眼起来,李纪远远见了就是一愣,脚下的步子便越发的快了。
他步子沉重,再加上进院时门口值夜的婆子被他吓的喧扰了几声,李纪还没到廊下呢,那正北房的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在外屋值夜的阿生疾步迎了出来,她脸上虽也带着些许困顿之色,但身上披着外衣,衣饰头发都很齐整,显然不是刚被惊醒的样子。
李纪见状,马上就压低声音开口问道:“夫人怎么了?这么迟还没睡吗?”
阿生偷眼打量了他一下,见他满脸满眼的担忧,便匆忙对他施了一礼,也没马上请他进屋,就这样立在廊下轻声说道:“启禀郡公爷,夫人这两日睡的都不是很安稳,她原就有发梦魇的旧疾,这两日都是睡到半夜就惊醒了,刚才又醒了一次,才喝了些茶汤刚刚睡下,此刻奴婢听着倒是睡熟了。”
李纪听了,皱着眉略微思忖了一下,便开口问道:“你们那日里坐着马车受惊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吗?夫人是否受过什么惊吓不曾?”
那日惊马的情形,李纪只听了玉华一个人的描述,后因忙着捉内奸,并没顾得上再找阿生仔细问问,此刻一听玉华又突然发了梦魇,心里便顿时有了疑问。
而那阿生一听李纪这么问,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认定了这郡公爷是起了疑心,想在自己这里打探消息,她只停顿片刻,便极为小心的说道:
“启禀郡公爷,那日阿蛮被撞晕过去了以后,夫人与奴婢两人确实十分害怕,奴婢已经全然慌了手脚,还是夫人冷静,拔下了簪子和奴婢说,若是平常的事故还好,若是等下万一遇到什么意欲图谋不轨的歹人,让奴婢一定要镇定些,怎么也要想法子先保住性命,若是真真没有退路了,便可用簪子刺穿咽喉上人迎穴那里自裁,夫人告诉奴婢,这人迎穴乃是死穴,刺中那里,并不会觉得如何疼痛,还教了奴婢辨认哪里是人迎穴。。。。。。”
这阿生不愧是顾氏精心栽培出来放在玉华身边的,头脑十分机敏,她这番话说的字字为真,确实是当日里在马车上玉华的言行,她威慑于李纪的冷煞,并不敢编纂谎言,只怕会露出马脚,便有意把前面这段说的格外详尽,只盼着能蒙骗过去。
果然,阿生只说了一半,便见那郡公爷脸色慢慢变了,而后一转身便往房内去了,阿生连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