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是人数众多。前些日子,我们本打算从西南侧突围,可是突然爆发了鼠疫,因此被困在这里。进退不得。军中伤兵多为鼠疫患者,实际上被刀枪所伤却是没有的。”
听马文才和青昭说起战事,徐福也道:“如今军中粮草所剩无几,顶多只能维持一天。”
青昭又问:“此事,军中将士可是知道?”
徐福道:“为免军心涣散,此事我们不曾开明。”
青昭勾起一个笑,道:“我有一计。”
马文才和徐福眼前一亮,马文才道:“青儿有何妙计?”
“置之死地而后生。”青昭大眼睛亮闪闪的,“当年巨鹿之战,项籍破釜沉舟,我们何不效仿古人?”
马文才立刻会意,徐福鼓掌道:“夫人!好计策!”
“徐副将!这边请!”马文才便立刻与徐福去一边商议具体的计划。总体来说,马家军被困野狼谷,很大的原因是鼠疫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如今药到病除,已无最大的困扰,其次,马文才曾打算从西南侧突围,也一定是有他们的胜算。如今,将粮草不多的消息通知所有人,为了活命,所有人只能一鼓作气,冲出土匪的包围圈!
土匪实为乌合之众,尤其是不触及自己的利益,他们不会轻易出兵营救对方。再以虚招掩人耳目,让人误会马家军的主力尚留在野狼谷,那么便能集中兵力对付西南侧的土匪。
当晚伤兵疗伤,翌日晚上休整好军队,三更做饭,五更潜入西南侧山脉。
等天蒙蒙亮,野狼谷中仍旧是一片平静。
平静到让人觉得心慌……
苏安还在睡梦之中,就听到一片打杀声,一支天兵仿佛从天而降,每一个人以一当十,全部杀红了红,仿佛是天上下来的战神。为首之人,着黑色铠甲,骑白驹,执长枪,所过之处,一如无人之境。
他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人。
那娇小的身子没有露出半分,便是鲜血四溅,也不曾沾到她,便是血肉横飞,也不曾入她的眼。
苏安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着土匪四窜,能死的都死了……怕死的都逃了……
而能让这个阴鸷的男人如此用心保护的人只有一个……
谷心莲站在苏安的身后,同样看着这一切……然后,她引弓取箭……
那一箭,朝着男子怀里的人飞去……
苏安目眦尽裂,大叫一声“不”,然后,他飞身向那冷箭扑去。
为之死、为之生。
可是,有人不容许。
就算他想为她而死,那个人不同意。
马文才用枪挑起地上的树枝,只一招,就打落了那支冷箭。
谷心莲见状,立刻埋头就跑。
隔着硝烟,马文才死死地按着青昭的脑袋,不许她看苏安一眼。
就算这个男人愿意为她而死,他也不许她多看他一眼。
而这个男人,没有资格、没有身份为她而死。
马文才纵马从苏安身边经过,不曾杀他,甚至不曾看他一眼。
等杀戮过后,才迎来黎明的第一道曙光。
他们在野狼谷外,见到了王凝之的军队,见到了祝英齐的粮车……
看着脸上布满血污的将士,众人肃然起敬。
“这一箭……祭奠马家军战死的弟兄!”
将军弯弓,射下山寨的旗子。
数千人的军队只剩下数百个,他们却都是浴血的战魂!
“威武!威武!威武!”
他们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野狼谷。
他们将所有的敬意传达给那个引领他们战胜恶劣环境、让他们活下来的将军;
也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