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眼神使他不由自主的收住了脚。冯仁庆这才意识到对方是以为他去给常达奎通风报信,为表示他并无此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从车上下来以后,常达奎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快步跑向总经理室。进门以后,一脸谄笑的对张进和方宏才说道:“张市长、县长,由于我的工作没有做好,给二位领导添麻烦了。”
听到常达奎这话以后,方宏才冷声说道:“常局长,你不是工作没有做好,而是做的太好了,为了一个东胜煤矿所谓的安全问题,竟然连武警都出动了,我就不明白了,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的?”
方宏才不愧是一县之长,一张口就往最关键的部位招呼,一点不给留常达奎面子。
此刻,方宏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把这事摆平,给张市长一个交代,争取将坏事变成好事。
常达奎听到这话以后,脸顿时苦了一下,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不过是矿务局长,根本无权调动武警,就算想编瞎话都不知该怎么编。
“这个……县长,我……你……”常达奎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回事。
方宏才见此情况,心里暗骂道,蠢猪,这都什么时候,你难道还想将这事扛下来,那既然如此的话,可就怪不我了!
想到这,方宏才冲着常达奎怒喝道:“常达奎,我给你三分钟时间,你要是把这事说不清楚的话,那你这个局长就不要做了。”
人事任命是县委书记职权范围内的事情,一般的县长绝不会说出这话来的,但方宏才可不同于一般县长。万沙县的一把手身体一直不好,再加上年龄又快到点了,现在基本不问世事,就等着退休了,在这种情况下,方宏才这个县长的分量就可想而知了。
作为万沙官场的一份子,矿务局长常达奎对这个情况再清楚不过了,如此以来,他哪儿还敢再捋方宏才的虎须。
十多秒钟以后,常达奎低声说道:“县长,这事是我做的不对,请您批评指正!”
常达奎也不是傻子,他这话听上去是主动认错,但其中却另有玄机。他这话很有几分和方宏才讨价还价的意思,等于说我告诉你这事当中的原因可以,但你却不能借着这事将我高调,那我宁可不说。
方宏才听到这话以后,尽管心里恨得不行,但眼下要想尽快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必须让常达奎开口,此外没有别的办法。
想到这以后,方宏才一脸郁闷的说道:“你们矿务局的问题日后再说,你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熹将方、常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心里暗想道,姓常的,你这可真是找死呀,这时候了,居然还敢和方宏才讨价还价,最终你怕是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常达奎听到方宏才的话后,稍稍放下心来,他心里很清楚,这么做的话,方宏才极有可能和他来个秋后算账,但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过了眼前的这关再说。
“县长,我和东盛的这两位老板虽素未谋面,但和他们的两个矿长也算是熟人,我没有任何理由为难东盛矿业公司。”
常达奎说到这的时候,有意停下了话头,那眼睛看向林熹、倪凌薇、孙东强和李家军。
林熹见此情况,开口说道:“常局长说得没错!”
林熹之所以在这时候帮常达奎说话,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出了这档子事情,县长方宏才的脸上很有点挂不住。虽说有张进这尊大神在,但该给对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东盛矿业毕竟是在万沙县这一亩三分地上。
见林熹帮着常达奎说话,方宏才的心里一喜,不过他的脸上却丝毫也没有表露出来,反倒冲其说道:“这些可说可不说的,就不要说了,拣重点的说。”
常达奎听到这话以后,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