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闹钟,却发现连这么简单的一个抬手动作,她都无法办到。
她全身像被榨乾了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热气在胸臆间流窜;她好热,可冷汗却不住的冒着,喉咙则乾涩得像要裂开来似的。
铃声还不住的响着,响得她心烦意乱,索性用被子蒙住头把自己紧紧包住。好不容易,铃声终于停了,她松了口气,再度沉人缥渺的睡梦中。
没多久,铃声又响了,再次把她吵醒。
这是什么闹钟,吵死人了!明天……明天她一定要把这个闹钟丢掉。她只想好好的睡个觉,为什么它这么不识相老爱扰她清梦?
刺耳的铃声坚持地喧嚣着,席惜翻了个身,再度把自己埋进棉被里。
停止,让我睡觉吧!不要再吵我了。
铃声响了良久,终于停了下来,她松了口气,在昏昏沉沉中,跌进无边无际的深渊。
醒来时,满室的阳光让她刚张开的眼睛不适应的再度闭上,花了会儿时间,她才习惯那有些刺眼的光线,张开眼来。可一张开眼,涌进她眼中的却是陌生的雪白,她愣了下,想支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虚弱得完全不受控制。“别起来。”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急切的说。
“你才刚醒,身体还很虚弱。”
她循声看过去,又是一愕,“你……你怎么……”
在她身边的是韩向阳,他一向英挺的脸此时满布着疲惫的线条,眼睛充满血丝,脸上也满是胡碴,看起来好像熬了好几天的夜,但那双眼睛里却好似充满了喜悦的盯着她。
“我很难看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有自知之明,淡淡一笑,“你醒了就好,我马上就去找医生来。”
他起身,飞快的走了出去。
医生?她好一会儿才搞清楚状况,原来她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那一夜的回忆同时涌回她的脑海里。
没一会儿,韩向阳带着一名看来十分和蔼的老医生回到病房中,经过一番检查过后,医生笑笑说:“好了,人醒了就没事了,不过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得住院观察几天;年轻人总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也不好好照顾,把自己弄成肺炎再来住院,要不是你男朋友发现得早,你呀!现在可能已经在鬼门关外排队了。”男朋友?还是男朋友吗?席惜不着痕迹的瞥了韩向阳一眼,旋即又转开视线。“医生,她还需要注意些什么吗?”韩向阳问。
“注意营养。她刚醒,又打了好几天的点滴,先给她吃一些流质的东西,免得伤胃,最要紧的是别让她又发起烧来。”医生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便收起诊疗器材走了。
韩向阳送走医生,回到她枕边,爱怜的轻抚了扶她的发,“你真吓到我了。生病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那天一直等不到你的人有多担心吗?”那天他陪着蒋宜媛,还有时间担心她吗?她难过的暗忖。
“我等不到你的人,整个晚上一直往你家跑,不住的按电铃,就是不见你来开门,我真怕你出事了;隔天打电话到你公司去,你又没到公司上班,最后,我只好请锁匠去开你的门,还好来得及。”
原来那晚响个不停的铃声是门铃,不是闹钟。
“这两天天气忽冷忽热的,是顶容易感冒的,不过前两天看你还好好的,怎么说感冒就感冒,还一下子转成肺炎,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他苛责着。席惜仍然保持沉默。
韩向阳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怎么啦!小猫!累了吗?”他摸摸她的头,还好没有发热。
“是啊!我是累了,好累好累。”她语气虚弱的说。
“既然累了,就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吧!我陪你。”
“你陪我?那……公司呢?”她真正想问的是,那蒋宜媛呢?
“早就请假了。”他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