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实的睡一个安稳觉,醒来的时候张开眼便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血池的速度很快,虽然没有丰富的战斗技巧,但仅仅是凭借着本能他就已经与林河斗了个不相上下。“你为什么不逃走?我感觉你比我还要弱小,就算你拼尽全力与我一战,打赢的把握也不会很大,我很想知道你留下来的原因。”战斗中血池渐渐看清了许多东西,窗户后忽闪不定的眼睛,山那头被惊走的野兽,他的理解能力很强,很快就将这些东西融汇在了一起。
双臂护住了左胸心脏所在的关键位置,林河完全来不及召唤飞剑从旁协助,从这场斗开始他便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下风,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气馁。“这里有很多无辜的人,如果我跑了我想他们没有一个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升起,看到池塘边的那只大黄狗了吗?它也希望看到明天的太阳,平时看起来很平淡的事,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它特殊的意义才会彰显出来。他们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力,所以我要尽可能的让他们的权力得到保障。”
血池忽然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以他的智慧不应该遇到不知原因的举动,唯一能够解释便是这笑来自于他的本能。“你来保障他们的权力,凭的又是些什么呢?你的身份,还是你的良心?还是一些可笑的责任?我的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告诉着我,你们这些修士最过虚伪,向来都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感受到血池的攻击又凌厉了几分,林河禁不住又退后了几步,凭着双手间游走的皓月真力苦苦支撑着。“话是虚的,说的话再漂亮也仅仅停留在嘴上而已。你我现在不就是在为了这群人的命在斗着吗?说始终改变不了什么,最后决定胜负的还得靠这双手,只有胜利者才有判定正道的权力。我想如果哪一天你们魔道得了势,我们这些修士沦落的下场不会比你们现在好的到哪里去。”
似懂非懂的笑了笑,血池的右手化作了一柄长刀,狠狠的插进了林河的左肩,溅起的鲜血打在血池的红衣上,一点儿也不显眼。“你似乎和其他的修士不一样,很可惜你我道不同,不相与谋,否则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说着血池的右手开始扯动,企图在林河的体内划出一道足以致命的伤痕。
“噗”左手持着擎天两仪剑,林河一剑送入血池的腹中,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剑身流了出来。“魔道这一点就不好,永远不会有真正的朋友,你们的体内流淌着狂暴与嗜杀的血液,根本无法预估下一秒你们会做些什么,伴君如伴虎用在你们的身上最为贴切。”在血池的长刀插入林河的左肩时,林河忍着强烈的痛楚抓紧了飞剑,以几乎同样的动作将飞剑送入了血池的体内。
吃惊的看了一眼没入一半的飞剑,血池成魔之后第一次感觉到了“痛”的滋味。“又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做到了不可能做到的事。”血池的根本就是一种装着魔血的器皿,在开了魔识之后他的本体也不会改变。血是他的本体,是他最为致命的弱点,却也是最为依仗的优势。
“你体内的声音还真多,看样子我该扒拉开来好好的看看。”左肩的痛扯动着林河的痛觉神经,让他感到身子一阵发冷,已经分不出是寒风还是皓月真力的原因了,林河的右脚开始不自觉的打颤。“给我去死!”
预料当中的鲜血横飞并没有出现,林河的飞剑在血池的体内搅了一圈后退了出来,却不见点滴的魔血。林河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血池小腹处的伤口,发现那里的伤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我的本体就是一滩血,你有听说过剑砍在血上会有什么影响的吗?呵呵,对不起,今夜失败的注定是你。”血池并没有被自己的冷笑话所冷倒,反而认为自己的话确实能够缓和这生死相斗的紧张气氛,他在快速的融入这个世界,学习着各式各样的事,包括杀人。
快速的抽出了插在林河左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