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现在的处境,身负一百九十五两巨款,又是在蹲牢房。
要是再谈理想,就只有哀然落泪了。
忽然,沉静许久碧琴戳了戳徐阳的衣袖,问道徐阳:“你的理想呢?”
徐阳:“……”
经过碧琴的发难,在冷静过后幕晚晴也是认清了这件事,觉得不应该将责任推卸在徐阳的身上,人家也是好心,谁也没想到事情会转变到这种地步。
转过目光,看着徐阳,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只能勉强接受,倒是碧琴的话题随即引起了她的好奇。
在黑暗的角落里,幕晚晴眨着活灵活现的眼眸,像是黑夜中的精灵,十分灵秀。
可徐阳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不知是该掐死这多嘴的碧琴,还是掐死一旁煽情的幕晚晴。
唉……命苦啊。
徐阳颇为埋怨的看了碧琴一眼,“你不觉得此刻谈理想很不切实际吗?”
碧琴始终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似懂非懂的道:“没觉得呀。”
擦……
徐阳说道:“深陷大牢,都不知哪时能够重见天日,未来一片迷茫,而现在却是在虚言抱负谈理想,有必要吗?”
碧琴一怔,“谁说不能重见天日,我家老爷自幼疼爱我家小姐,相信得到风声定然会将小姐释保出去,顺便带上我。”
“那我呢?”徐阳像是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满脸期盼的看着碧琴。
“跟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带上你?”
“你忘了,在翡翠居外,我是如何慷慨答应你去帮助你家小姐的?”
听到这,碧琴的目光中旋即升起两道鄙夷,“你有过慷慨吗?”
徐阳垂下来头,失望了,好吧,当时确实犹豫了,但又是急切的补充道:“可莫要忘了,还是小生我助你家小姐从那奸商手里挣脱的。”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碧琴就来气,顿时狰出了几分野蛮,“你还有脸提,早知赔他四百两银子算了,害的我跟我家小姐坐上马车行程不到半里就被官府捉了回来,以至现在落的这般下场。”
好心当做驴肝肺啊,呃……不对,应该是卸磨杀驴,再怎么说我都是出于好心吧。
但也难怪这小丫头深陷大牢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心底早有生脱之道。
有钱有背景就是好啊,徐阳很羡慕,但要是碧琴这小丫头不这么野蛮,讲讲道理就更好了,再顺便帮我也带出去。
但相信就算碧琴有这心也没这力,换做自己是幕老爷,‘我还花钱救你,你等着,我这就花钱弄死你……’
徐阳绝望了,也明悟到了一个道理,古代的人都是很不讲究的,只计较事情的结果而忽略了其中的经过。
其实……最无辜的人还是我好不好。
徐阳跟碧琴这小丫头谈不下去了,准备撕破脸,“你也莫怪我,这样,我们扯平如何,我之前为你开脱,现在连累你下狱,从此互不干涉,就当这一页翻了过去,你觉得怎样?”
碧琴哼了哼,“这样最好,还有,我明天就能跟小姐出去了,至于你就准备在牢里吃年饭吧。”
徐阳愈发想哭了,都说了互不干涉,你这样算不算是嘚瑟加落井下石,算不算人身攻击?分明是欺负人啊。
徐阳毅然站起身,扭过身子就往另一侧墙角走去。
说不过我还躲不起吗……
————————————————————————
天亮了,很悲剧的在大牢里度过了一夜,幕晚晴跟碧琴走了,是被半夜让幕府的管家接走的。
临走前,碧琴那丫头片子像是跟徐阳存有深仇大恨一样,仍旧不忘对他进行一番人身攻击,倒是幕晚晴很识礼数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