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了。”简水柔压着声音安慰,“这都过了十来日了。”
“……还有一事要告知你们,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儿。”余竹南提高了声音,带着喜气宣布,“祭酒的大课原本你们不能参加,不过这回却是给了你们例外,明日的祭酒大课,六艺院所有学子均能前去听讲。”
“祭酒大课!”
“听说讲的多是为官之道,或是精妙的兵法,或是重点的律例等。”
“而且众位皇子、公主也会前来呢,有时皇上也会来呢。”
一听到能参加明日的祭酒大课,所有人都兴奋开了,有说有笑的议论着,直到余竹南再一次拔高嗓门宣布了集合的时间和地点才算作罢。
“月牙,明日的祭酒大课你去吧?”楚月牙拽着简水柔的手跟着下课的人流走了出来,简水柔突然就问了这么一句。
“自然是要去的,怎么了?”楚月牙回头,便见了简水柔一脸郁郁寡欢的表情,和那日下午回来之后一模一样。
“只是问问。”简水柔低着头道,“我不太想去。”
“怎么了?”楚月牙奇怪的问道,随即拍了拍她的肩膀,“难道你不想看看那祭酒大人有多长的白胡子吗?不想见见那些皇子公主长得如何吗?我可是很感兴趣的。”
“我会去的。”简水柔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兴致,低低的道。
次日一早,楚月牙还在梦乡之中,便被简水柔给拉了起来,每日会有专人送饭给她们,今日的早点便已经送到了。
“月牙,快些,我们要迟了。”简水柔一边帮着楚月牙梳头发,一边催着她,“辰时便得去太学院主殿前的那广场候着,可别晚了。”
“嗯。”楚月牙坐着擦了脸,洗了牙齿,任凭简水柔理着她的头发,一边伸手抓起送来的一碟糕点,就着白水就开始咽。
“……月牙慢些吃,少吃点,别噎着了。”简水柔轻声提醒。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楚月牙一边猛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答道,却觉得正帮她理头发的简水柔手有些颤抖。
似乎不太对劲,楚月牙警惕了好几日的不妙之感终于涌了上来,突然回头,正好看到简水柔苍白的脸『色』和慌『乱』的表情,手中拿着的糕点顿了顿,放回了碟子中。
“水柔,梳好了吗?”楚月牙紧紧盯着简水柔问道。
简水柔似乎是被抓了现行的小偷一般,惊慌之『色』更胜,手一抖,愣是将刚挽起的头发给抖落一半。
“我来吧。”楚月牙神『色』不动的笑了笑,打趣儿道,“若是让人瞧见了,定会说我把你当丫头使了,又是一大宗的罪状。”
简水柔没有说话,眼中不断的闪过挣扎之『色』,终是没有说什么,背过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楚月牙坐在铜镜前头,梳了个极为简单也是唯一会梳的垂云髻便作罢,捡了一套颜『色』偏淡的鹅黄『色』襦裙穿上,再挽了件长长的帔帛在手臂上,见简水柔也差不多了,两人便一同出去了。
祭酒大课设在太学院中一处开阔的广场上,广场之上有一处宽大的圆台,便是祭酒讲课的地方,圆台上设有舒服的椅座,是专程为皇子公主准备的,而其他学子,则坐在圆台四周铺放好的蒲团之上。
楚月牙和简水柔到得晚,寻到了书学院的学子所在的方位,找到最外一圈的蒲团悄然坐下,很快祭酒和皇子公主门便来了。
“皇上真是好生养啊。”楚月牙向来口没遮拦,行完礼之后,看着浩浩『荡』『荡』皇族子女就座,很是八卦的跟简水柔讨论着,“是吧,这么多的孩子,也只有皇上家大业大的才养得起,换了他人,不饿死几个都怪了……”
“月牙,此事不当妄议。”简水柔轻声阻断了楚月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