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同床共枕了。”韩放理所当然的道,鼻孔几乎要对着天空。
“那晚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还欺骗我说不会有谣传。”楚月牙的怒气顿时转移到了这里,“你就是本着想要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喂,你就这么喜欢我,这样让我觉得很烦恼也!”
“那日在郊外的话,本王可不只是说说而已。”韩放的淡定,让楚月牙很蛋疼(如果她有的话),“本王说了,你避我,我就要缠到你烦为止;你没将我放在心上,我便烦到你每时每刻都忘不了我为止。”
“你很无聊。”楚月牙有一种想哭却不知该大哭还是抽噎的感觉,“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种引人误解的行为,害得我遭到暗算的。就算不是全部,至少你有一大部分的功劳,你就放过我吧……”
“是你先不放过我,若你从未出现过,本王怎么如此。”韩放很赖皮的道,随即面『色』一转,突然紧紧的握住了楚月牙的手,表情认真语气郑重的道,“你放心,本王会保护好你的,绝不让任何人伤到你。”
“保护我?就这回,我差点就名誉全毁了,若是真被散课的所有人看到那人欺负我的话……”楚月牙抽回了手,说到这里,眉头皱起,面『色』难看,被个贱人压,自然心头不爽得紧,“就算你赶来那会儿,恐怕都来不及收拾场面,要不是……”
要不是他来得早,及时打晕了秦二……说到这里,楚月牙突然住了口,想起此事不应当让韩放知道,特别是还有个杜辰逸在外间的情况下。
韩放的脸『色』变得没有表情,半晌,才用有些纠结的声音,轻声问道:“你……你身上的那件男子的衣服……是谁的?”
不能说,肯定不能说,楚月牙微微一顿,脑中便浮现了只出现了几秒的那人,还有他微微有些哑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涩涩情绪,片刻之后,楚月牙才装作没事儿的模样:“不知道,我昏『迷』着呢。”
“你知道的。”韩放挪了挪屁屁,朝着楚月牙靠近一寸,凝望着她面部的每一个线条,“你昏『迷』前,还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看。”
“看哪儿啊?”谁说韩放粗枝大叶的?楚月牙很无语,这么点她自己都快忘记的小东西,为什么他会观察到,口中很是无耻的道,“我一点儿也不记得的。”
怎会不记得,那个坚实却有些冷冰冰的怀抱,不似韩放的温暖火热。
“我记得很清楚。”韩放又挪了一寸,离楚月牙的脸更近了,俊美的脸上,藏着一丝丝楚月牙看不见的悲伤,“在你心中,救你的是他,我只是在他将什么都解决后,包括给你裹上他的衣服后,才到的那个是不是?”
楚月牙没说话,皱起了眉头,伸手推了推他,韩放这样的表情和脸『色』,让她想避开。
“是不是?”韩放一把握住了楚月牙的手,凑得更近了,离她的脸只有一寸的距离,那双墨『色』沉沉的眼眸,似乎要看进她的心中,连带声音似乎也有些暗哑起来,“回答我。”
“放手。”楚月牙挣了挣手臂,愣是没有挣脱。
“你心中有他,对吗?”韩放有些苦涩的说出了这句话。
有他吗?这个问题把楚月牙也问住了,一时之间忘了回答,忘了挣扎。脑中闪过许多的画面,从那日在茅房中看到那一双冰冷的眸子,到救治他的时候那种顽强得一声不啃的意志,赤身『裸』体的共处一个浴桶,再到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两人时不时的斗嘴,还有那场似梦非梦的午夜赏花……
有些淡淡的情绪缭绕在心头,比如赶走他的时候,那种伤感,比如赏花时那种满足,比如跟他叨念这菜苗发芽了,母鸡下蛋了的温馨,还有刚才的涩涩的感觉。
楚月牙分不清楚,这算是什么,算是……心中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