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无表情，他眼中带着如地表温度般冷漠的神色，“你以为，这些人，我想杀吗？不杀，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这年代，还想当花瓶？”
三个问题。
让柳笑笑连退三步。
“柳叔用两瓶酒，让我养你一年，但你知不知道，你一年的吃喝拉撒，放在外面，能换来多少资源？这十二具尸体，要是在外面，能换来多少东西？我拿他们十二个人中的一根大腿骨，能让多少和你一样的花瓶，乖巧的把腿.打开？”
又是三个问题。
柳笑笑退无可退。
但陆青话都这份上，柳笑笑还想强词夺理一下。
“姓陆的，我承认，灾变来了，一切物资都变得很匮乏。可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陆青嗤笑一声，“你觉得我这会儿是在和你讨论人性的真善美吗？两个选择，要么服从我的安排，要么断你五天口粮，你自己选。”
天人交战许久。
柳笑笑动身去帮穆思慧搬遗骸。
陆青则坐在客厅，泡了杯茶，在看《军地两用人才之友》。
“呕~”
剁肉夹杂着呕吐声，似乎，并不能影响到陆青看书。
因为，不管是杀人，分解遗骸，亦或是迈出人性最后道德底线去吃，陆青前世都见过，甚至，习以为常。
只不过。
陆青最后的道德底线一直尚在。
他不会迈出这一步。
至于为什么让穆思慧和柳笑笑把遗骸搬进来，剁碎，烧了。
体验灾变来临后的残酷，是其一。
其二，外面的天气是冷冻柜，留在外面，就是给想逾越底线的人一次犯错的机会。
其三，种的花花草草，缺肥。
金坷垃，味道太冲。
夜深。
雪，还在下。
没有亮光的情况下，能见度，很低。
再去廊道尽头监视的意义不大。
等二人处理完后，陆青点菜，让穆思慧做了三碗豆腐脑。
渝城特色豆腐脑。
不咸，不甜，狠辣，红油。
“吃啊，都愣着干嘛？麻辣豆腐脑配烧熟的酱大骨再来点榨菜味道棒极了。不吃，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咱们就只能啃泡面了。”
看着陆青津津有味的啃着酱大骨，时不时还‘吸溜’一口红白色的豆腐脑。
穆思慧面色苍白，勉强还能动筷。
柳笑笑则直接捂着嘴，冲向厕所，抱着坑位，大吐特吐。
“你能理解我的做法？”食物，不能浪费，陆青拿起柳笑笑的碗，继续‘吸溜’。
“你不杀他们，你会死，而我们会成为供人摆布的玩物，这道理，是个人都懂吧。”穆思慧挤出一抹笑容。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把你们当玩物呢？说不定，我这段时间是在隐藏自己内心的邪恶想法，等你们放松警惕后，再付诸行动。”陆青笑道。
“你动我放在卫生间抽屉里的黑丝了。”穆思慧双眼眯成一条浅浅的细缝。
陆青，“……”
“柳笑笑，我不放心。气温下降到人根本无法在地表生存还需半个月，这半个月，咱们轮班，我白班，你夜班。”陆青吩咐。
“好。”
穆思慧收拾碗筷去忙碌。
陆青点根烟，幽幽叹口气。
“第一天，就十二个人。这半个月，不安生啊，比我想象的还不安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