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人求见王爷。”
北平王皱皱眉,责备的样子,罗成已经正襟而坐,没了先时顽童的样子,正声斥责仆人道:“早对你说过,喊一句伍大人,怕就街市上回头者不下五人。姓甚名谁?什么职务?”
罗成稳重的言语令紫嫣侧目,仿佛又见到月夜初见时那位小将军。
“回王爷,就是定国公伍魁大人,他说有要事要求见王爷。”
北平王脸上划过一丝惊讶又化作一抹厌恶,渐渐在一笑间掩饰去,但一切都没逃过紫嫣的眼。
“对他说,暂且在偏厅等候,本爵稍后就到。”
罗艺又随意对秦琼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才起身离去。
罗艺一走,罗成立时活泼起来,肆无忌惮道:“那个‘乌龟’怎么这么没眼力,偏寻了王爷用膳时来叨扰,怕不是闻了味道跑来的。”
王妃嗔怪地整整罗成袍子上的翻领,将他垂在鬓边的一缕发拢到耳后说:“成儿,平日你父王如何对你讲的?就是喜欢或不喜欢一个人,脸上也不能如‘晴雨石’一般让人一眼看到,息怒无形于色才是北平王世子的做派,如何忘记了?”
“姑母,表弟年少,修炼到那个地步是要时日的。”秦琼为罗成开脱道。
“哼!那个‘乌龟’伍魁,一定是听说娘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表哥,还是南陈太宰的后人,特来刺探消息好给宫中的新主子送信邀功请赏呢!”罗成毫不忌讳道。
“成儿!”王妃嗔怪道,轻轻拍打了贴在身边粉雕玉琢般孩儿罗成,一面对秦琼道:“叔宝,你表弟被我和你姑爹宠惯坏了,外面的世故人情一无所知。日后你要多教导他才是。姑表亲,辈辈亲。”
罗成小脸一沉,不服气地嘟哝道:“都是自家人说话,哪里那些顾忌。日后表哥少不得在军中走动,军中的人情世故,还要孩儿教给表哥知晓呢!”
正在说话,北平王罗艺已经回转到厅堂,落座后只说了句:“伍魁没有大事,寻个借口来探个虚实罢了。新君即位,各地纷纷筹划贺礼,伍魁在问北平府送些什么,他好看看随份子还是单去置办贺礼。”
面上笑容微敛,转对秦琼问:“叔宝,你也年过弱冠,男儿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才是正途。令尊过世的早,秦家对我罗艺有知遇之恩,姑爹定要为你谋划前程。”
秦琼随口道:“承蒙姑爹错爱,只是侄儿无心功名,但求温饱无忧,孝敬老母,寄情江湖即可。”
“叔宝!”王妃脸色微怒,责怪道:“这些混账话若逢你祖父在世,定然打嘴!秦家世代簪缨,岂容你胡来。姑爹姑母是为你好,为了秦家着想才要管你。”
秦琼见姑母动怒,垂头不多言。
紫嫣看了一眼秀目含嗔的王妃,又看了看叹气摇头的北平王,心想这对儿夫妇操心也忒多了,秦二哥才认亲,就被她们管头管脚。
王妃叹口气,开解道:“也不怪你,自幼颠沛流离,秦家家门的惨剧连累到你们母子。过些时候你姑爹派人去山东历城接了你娘过到北平府一家团聚才是。”
“叔宝,秦家锏你会得多少?”北平王转过话题问。
“回姑爹,家中老仆秦安尽数教给了侄儿。”
北平王起身道:“来,随姑爹到外面,你比划几式,姑爹看看。”
秦琼接过下人递来的一副锏在手中掂量两下,掖了前襟在腰间丝绦上,跃到天井,手中锏舞如飞,兜起嗖嗖的风声卷落庭树上落叶飞飘如雨,寒光罩体如游龙,罗成连声称好。
罗艺微微点头,嗯了一声道:“还算将就,只是比起令尊的功夫还是逊了些功力,日后还要多练。”
回身怒目扫了一眼正在身后对表哥秦琼挤眉弄眼的罗成,罗成慌得低头收了舌头。
“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