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他的眼神太深遂,我实在看不出他惊为何故?跟其他人一样吗?还是怕别人伤了我?
我探究地与他双目直视。他良久未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让我的心一分又冷一分。他忽然重啪了下御案,屋里的人本就紧绷着弦,都被吓得一阵颤抖,年氏更是可笑的尖叫一声,抱住了边上的那拉氏,雍正的怒吼声才使他们把视线转移。
“放肆,朕看你等才是妖言惑众。容月哪点是妖孽之相,难道先帝、朕、怡亲王都不及你们眼明,朕是纣王转世?是无道昏君?”其他人都紧张地跪地,默不作声。
我感动的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为我辩驳了,真的为我辩驳了,他没有食言,他会护我一辈子,我多年的付出也总算有了价值。
“她这些年对朕的支持与理解,企是你们做得到的。她不求名不争利,你们还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若她是妖,朕看你们都是魔,惑乱宫闱,想让天下大乱吗?来人啊,将齐妃打入冷宫,弘时圈禁府中。今后若是再让朕听到这等居心叵测的言词,罪加一等。”雍正严词厉句,让我也不敢抬头。
“皇上……皇阿玛……”齐妃与弘时面如死灰,还是不甘心的惊呼,但又不敢再语,被人拉了出去,这才发现花名吓晕当场,被人拖出去了。那拉氏与其他人都明哲保身,颤颤地保证后,退出了养心殿。
养心殿此时只剩下我与雍正两人,心里还是惴惴难安,我垂首而立,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耳边听到的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毕竟我心中有鬼,加上今儿的会审,如果先前他只是疑惑,那么此刻在他的心里定是了然。新一轮的恐惧袭来,人前保我,不见得就此放过,或许为了面子私下里将我……我的脸又煞白,意识也一片空白。
“你没话说?”雍正冷冷地声音打破了沉静,也让我寒颤一抖。
我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捋了捋刘海,抬头直视着他道:“皇上,您认识的容月就站在您面前,多年来您与十三爷对我的了解也不是一二,容月也没什么可说的!”触到他的目光,简直就像腊月里的手滴进脖子,勉强撑着说完话,眼神闪躲,复而又垂下头,等待着他的判决书。
他移动的身影落入余光中,我的心被揪到喉咙,难道他要亲手结果了我吗?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我像是死亡的气息逼来,心里的惊恐已己脑子一片空白,脸也似冻僵一样,一碰就要碎了。
许久,他只是立在面前,却不开口,让我的心更加的惶恐不安,忽儿一丝倔气在心中升腾。我愤怒的“嚯”地抬头,他的眼神却如水浇灭了我的火焰,原来是自己一直在臆想揣测。他柔和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他人的惊恐和不安,有的只有包容。“皇上!”我眼眶一红,泪水盈盈,轻唤出声。
他疼惜地凝视着我,用指腹轻拭我滑落的泪水,从没有过的温柔,却在我最无助的时刻给予,让我感动的无法适从,头又低了下来。
他揽我入怀,紧紧地抱着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我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回落在它的位置。双手环挠着他的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详和安宁。
“你是不是怕了?怕朕对你……有你在朕身边,朕事事顺心,就如文觉大师所言,朕这辈子与你的缘份是上天早定的。你是上天派来助朕的人,朕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仙,你就是朕的容月,谁也不许动你分毫!”说至最后,激动地语速加快,胸口一起一伏,听到他急速的心跳声。
我却似在云里雾里,我眼前的男人,还是哪个冷冰冰地雍正吗?脑里这个念头一出,快速地推开他,惊讶地盯着他,好似他才是有问题的人。他对我忽如其来的举动,一头雾水,不解地皱眉道:“怎的了?”
看到他皱眉冷然的脸,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羞愧地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