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今日你遇见大贵人了还不知道……”新竹撅着嘴边说边朝李埃斜了一眼,我忙使了个眼色,她才知错低头不语。“李公子,没听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吗?新皇还是一样的,只要你有才华,谁也埋没不了你。加上皇上求才若渴,你就好好准备吧!”
李埃感激涕淋地挣扎着起来,跪在床上直磕头,大声道:“他日一定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新竹快嘴道:“我家公子救助的人多了,才不要你报答!”我接口道:“新竹说对了一点,我不需要你报答,只望你能成为栋梁之材,为皇上,为朝庭效力,日后再来看你,你歇着吧。”
满保与凌云正在门口张望,见我出来,立刻转头不语。我走至他们跟前,淡淡道:“你们两个跟着我定是不情不愿,也确实委屈。我一介百姓,也无福消受,更见不得你们的处事作风,你们回吧,皇上哪儿我自会去说!”
两人愣了一下,笑着离去。望着两个二愣子远去的背影,我还真替他们捏把汗,也太不了解雍正了。大概是觉着自己是御前侍卫,派到我这里大材小用。从一开始就心不该情不愿的,还时不时地摆着脸,就是没有今日的事,我也想退货上门了。
又到外面转了一圈,回到了花房。小李子不解地道:“小姐,满保与凌云不知为何跪在院中,已有小半个时辰了!”肯定是被雍正K过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最可气的就是到哪儿都怕别不注意似的,摆出大爷样,骄纵跋扈,这样的下人企不是两颗定时炸弹,万一出点差错,我也有管教不力之罪。
“小姐,我们错了,以后定当以您是从!”两人在我面前磕头谢罪,我淡淡地道:“起吧,你们还是回去吧,我也不喜别人跟班!”
“小姐饶命,皇上说要么您收留我们,要么就提人头去见,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您救救小的吧!”朝他们两个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9
康熙的灵柩在三月春风吹凑下,送抵了景陵。百日一过,丧服算是脱去了,蓬乱的头发也可剃了,但有些规矩还得直续到三年后。德妃终于搬到慈宁宫,还是雍正做了让步,让十四回京。
德妃今日又召我入宫,想必是十四快回来了,高兴的。这些后宫的女人暗地里使心机时,绝对是上乘的高手,有时又单纯的像个孩子。一进门见德妃靠贵妃榻上打盹,我朝冬梅她们做了个禁言的手势,轻手轻脚地走至德妃的边上,用手娟拂了拂她的鼻子,她就警觉地睁开眼睛,急问道:“允禵回来了吗?”
我忙给她请了安,笑回道:“太后,梦见十四爷了?”
德妃失望地叹了口气,拉着我道:“容月啊,皇上真答应让允禵回京?”
我忙点头道:“是啊,太后你就放心吧,皇上金口玉言,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德妃这才笑呵呵地回复了太后的尊贵,端坐在椅上朝冬梅道:“到宫道上迎迎去!”
冬梅应了一声,跑了出去。过了片刻,冬梅边跑边指着门外,气喘吁吁地道:“太……后,十四爷朝这边来了!”
德妃望眼欲穿又渐渐暗淡的眼眸,立刻明亮起来,眼角的皱纹也随着脸部表情的变化而聚集在一起。
十四脚步急促地往里而来,刚毅地脸上也刻上了岁月的痕迹。十四一进门,跪地请安道:“不孝儿允禵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德妃老泪纵横地哽咽道:“儿啊,你这几年受苦了,来坐额娘身边让额娘仔细瞧瞧!”
我边给十四施礼,边道:“太后,多高兴的事,怎哭了,十四爷都是快做祖父的人了,您还像对小孩子似的,怪不得有句曲说世上只有额娘好,真是羡慕死我了!”
十四冷眉横了我一眼,我尴尬地愣在边上。德妃拭了拭泪,笑道:“这丫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