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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4)

当然他还意想不到这两位都是贝尔先生。‘希尔先生,见到您很高兴!’这个我主动向他打招呼,当然我也不排除那时幸灾乐祸的可能性。‘贝尔先生,刚才我还见着你在厂里做活呢,怎么一下子跑到这里来和小孩子闲聊呢?而且还有绑在树上的雅兴?’你瞧,这就是从他嘴中喷出的话,多恶毒!多狡猾!我也问他:‘您也不是应该在工作吗,怎么有空来看望我?’他不再说话了,单是围着树瞧个仔细。这个老家伙还指望着从我身上看出一点和那个我的区别来呢!可是除了衣服不同之外,两个我言行举止都足以说明就是贝尔先生,无人可以质疑。可怜的老头满脸的疑惑,看到他那副模样,我真不忍心欺骗他,我差点儿告诉他‘希尔先生,看到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您。我使用了分身术!’那家伙一无所获,朝小约翰瞪了一眼就灰溜溜地走了。可以想象得出,他回到厂里从外孙那里得知贝尔先生一直在厂里忙碌时,一定气得肺都快炸了。当天夜里,绑在树上的我便决定庆祝一番,因此,没有等到那个我回到家就跑到酒吧间去喝酒了。没有比使那个老家伙生气,更令我兴奋的事了,我喝得天翻地覆。回家的路上,我摔到了一条水沟里,好在水很浅,我摸爬着到了家。第二天一大早,我发现他仍然没有回家……你在疑惑,搞不明白另外一个我现在为什么不也是坐在花园里和你聊天!那些人没有告诉你?”

“不,不是的,他们告诉我了。”

“哦。那下面我不用在继续讲下去了。”

“是的,尊敬的贝尔先生!”我向他告辞,他仍然坐在藤椅里,没有起来,仿佛又回忆起什么事情了。

我离开花园。一路上,我都在想,那个传说已经失足落水而死的贝尔先生为什么只在河里发现了他的衣服呢?那个早晨在河上划船的中年妇女到底有没有见到过他的尸体呢?

“嘿, 林先生,坐下陪我聊聊吧!小约翰很多天没有来了。”

我抬头一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家伙,嘴里叼着烟,正绑在树上。我急匆匆跑回花园里。贝尔先生仍然沉迷于他的回忆中。看到我回来,他有些惊奇地问:

“小伙子,故事的结尾你已经知道啦!”

然而,我哪里知道?

。。

《哑默的香炉——我的“被咬史”》(1)

哑默的香炉

——我的“被咬史”

文/金瑞锋

我惶恐极了:二叔家的那只疯狗趁我不注意时,在我的小腿肚上撕咬了一口。原本我并没有在意,因为并没有感到怎样得疼痛难忍。但没有多久,强烈的好奇心就驱使我绾起裤脚,去看看是否会在我身上又留下一个新疤痕。我的身上疤痕遍布各处,它们的由来多数都不相同,有些是被蚊虫叮咬后抓破留下的,有些是因为躲避狗的追逐而不慎摔倒磕破的,也永久地留在那里;还有一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定居在我身上的,所以有时我甚至会问医生或者查找医书去证实伤疤是否也会像传染病一样到处传染。

我小心地绾起裤脚,令我惊奇和恐惧的是,那只疯狗在我的腿上留下了一个希奇古怪的齿印,这齿印完全不像是狗齿形状的。我见过狗的骨头,它的牙齿排列并不像这样有规则、深浅均匀地围绕成两个对照的弧形。这些齿印呈现了玫瑰一般的鲜红,而凹陷下去的地方充满了似乎即刻要奔涌出来的血,只是由于那薄薄的一层皮才遏制住了它的冲动。我还发现在凹陷处和平展处相交接的地方,那一圈细腻的皮肉还隐隐地泛着青紫色。我知道事情不妙,便急冲冲地赶回家用二叔留下的碘酒涂抹了一下。原来我对碘酒的颜色深感厌恶,但此刻却不得不强忍耐着。

二叔忽然匆忙冲进房里来。他的脸上泛着很深的红晕。我实在猜不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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