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喜是悲:“生死由命,我们只能做正确的事,但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况且我独自走,未必会死,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会放弃生存的希望!可如果我再拖累大家,那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全部都死在回家的路上!”
索超紧咬着牙,闷了片刻,对着赵不凡重重一礼。
“末将遵命!”
他是个忠肝义胆的血『性』男儿,此时真想代替赵不凡,可事实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必须承担起责任,在加快马速离去的瞬间,那种无言的痛,让周遭将士都默默垂泪。
赵不凡目视着他远去,目视着大队兵马加快马速,这才转头看向仍旧跟在旁边的史文恭和苏定。
“文恭、苏定!你们虽有些轻伤,但不影响前行,也都走吧!以你们的本事,独自离开应当没有太多危险!”
两人一声不吭,也没有离去的意思。
“你们也要抗令?”赵不凡淡淡质问。
史文恭沉静道:“我不是兵士,只是聚贤庄的下属,护卫庄主是应尽的本分!”
“我亦是如此!”苏定淡定自若地说着,仍旧不紧不慢地跟在战车旁边。
他们都是话不多的人,可一旦出口,很难扭转他们的想法。
赵不凡苦劝几句,终究无可奈何。
“唉!既然你们执意不走,那也不能再这么沿着大路前行,不然我们三人都必死无疑,你们且扶我下战车,我们进树林,走小路,设法躲过这一劫!”
“是!”史文恭和苏定也明白情况,并没反驳。
两人很快下马,先将自己的战甲脱掉,又协助赵不凡脱掉甲胃,然后扶着他步行穿入密林之中。
因为赵不凡伤势很重,行走不便,所以三人在密林里走得也非常慢。
半日后,赵不凡突然软倒在地,嘴唇发青,浑身冒虚汗,手足无力,脑袋陷入半『迷』糊的状态。
苏定察觉到他这情况,立刻焦虑地说:“文恭,庄主重伤,现在又久久没有进食,看着情况肯定是扛不住了!”
史文恭点点头:“你守着庄主,我去抓点野味,必须补充庄主的体力,不然他挺不过去!”
“我们没有火种,怎么弄给庄主吃?”苏定皱眉道。
“生吃!多顶一刻算一刻!”史文恭说完,警惕地看看四周,随之提着铁枪如同猎豹般钻入远处的草丛。
不多久,他抓着两个鸟窝走来,匆匆忙忙地道:“我掏到两窝鸟蛋!”
苏定这时候也顾不得别的,迅速将赵不凡的头仰起来,将生鸟蛋倒入他嘴中。
废了好大劲,两人才将生鸟蛋灌到赵不凡嘴中,可赵不凡仍旧没有清醒的迹象,苏定『摸』『摸』赵不凡的额头,感觉手掌发烫,瞬间苦涩地摇摇头:“文恭,庄主麻烦了,持续高热,若不赶紧寻找草『药』救急,恐怕撑不了太久!”
“那就赶紧找,你认得不少草『药』,你在前面找,我背着庄主跟在你身后!”
史文恭一边说,一边蹲下身,意欲将赵不凡背起来,可没想还没将赵不凡拖起来,一阵大笑声突然响起。
“不用给赵不凡找草『药』了,你们都要死!”
史文恭和苏定瞬间屏气凝神,手持兵器护住地上的赵不凡。
“你是谁?”史文恭警惕质问。
“耶律庆哥!”来人微微一笑,从容走到近前,他瞥眼看看地上的赵不凡,畅快地说:“我此次南下,四处寻找赵不凡都不见踪影,没想却在顺手帮人追杀落伍宋兵的路上碰到,这可真是老天也帮我!”
史文恭听得眉『毛』一挑:“有我在,你一个人就想动赵庄主?”
“你算什么东西,滚!”耶律庆哥冷喝一声,阴沉地盯着史文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