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似乎没有料到赵不凡会问他,有些措手不及,迟疑着说:“不凡,你可否先说说想做什么?”
赵不凡直言道:“我买下这么多宽阔的土地,可不仅仅打算只用来收取田租,我还打算兴建作坊,拓展商路,小乙哥如果有心,这方面的事情正好你来做,以你八面玲珑的本事,肯定能让生意红火起来,我们合伙做这事!”
“这”燕青明显意动,面容很挣扎,可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无奈地摇摇头:“不凡,我与你不同,我是卢家养大的,不能这么离开,况且主人的『性』子高傲自负,不太听我劝谏,对外人又博大宽容,容易轻信,手下有不少宵小之辈,我如果走了,那他今后说不准要被人蒙骗,实在不敢走!”
这话让赵不凡无从反驳,卢俊义确实是这种『性』格,也是他近乎致命的缺点,除非他遭遇一场大难,真正看清自己,不然谁也没办法改变他,之所以迟迟不设法将卢府的都管李固除去,就是赵不凡在犹豫,究竟是让卢俊义遭一难好,还是不遭难好。
如果除去李固,卢俊义没在这个人身上栽跟头,没有切肤之痛,那卢俊义就始终认识不到自己的问题,仍旧很高傲,仍旧不肯听忠言,那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他很可能会栽到更不可知的人手中,到时候就更难掌控结果,而留着李固,那就可以提前做好应对措施,等卢俊义在李固手里落难,不但卢俊义能吸取教训,真正发生改变,更能及时施救。
赵不凡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再劝,叹口气道:“你若是离开,师傅身边确实也缺少贴心人,只不过卢府今后若是出事,你谁都不要信,谁都不要找,直接来找我,我们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我明白!”燕青笑着点头。
“好,那我就不罗嗦了!大野,劳烦你回寨子去把张教头找来,我和燕青看着马车!”
“张教头?哪个张教头?”何大野『迷』『惑』。
“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老丈人!”
“噢!原来是他,那好,我去去就来!”
何大野小跑着去了,赵不凡和燕青坐在马车旁边闲聊,没等上多久,张教头就急冲冲赶来。
赵不凡也不想耽搁时间,纵身跳上马车。
“大野,你代我去通知骆灰,就说我去霸州城找知州李邈,准备告发他,让他将注意力集中到霸州城,以免四处查我!”
“行!我这就去!”
赵不凡和燕青同驾一辆马车,张教头单独驾一辆马车,三人除去必要的歇脚,几乎是马不停蹄,只在第二天下午就到达那处庄子。略微查看过后,赵不凡非常满意,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周围的地形都很理想。
张教头更是颇有些兴奋,高兴地拉着他走到一处高岗,遥遥指着远处道:“这一代没有雄峻的高山,只有些小山岗,庄子就位于那处山坡上,外围以木头和土墙作为防御,内部相当于一个小镇,住着六百多户人,全是租种土地的佃户,人数约有四千左右,另外还有四百多户租种的土地较为偏远,所以形成两个村落,分别位于这片土地的东、西两头,约有两千多人。”
赵不凡喜悦地看着这片土地,心中有种难言的酸楚:爹、娘,你们泉下有知,可曾看到这片土地,这将是属于我们的土地,以后我再也不会让别人霸占,你们的梦想是有二十亩属于自己的地,现在我拿来两万五千亩,你们看到了吗?
幼年的经历在赵不凡心中有很深的阴影,这比前世那模糊的记忆对他影响更大,所以他对土地有着难言的偏爱。
张教头似乎也感觉到他内心情绪的波动,不再多介绍土地,笑着接道:“赵指挥使,现在我是否去找庄主出来谈论买卖的事儿,他家中女眷都已经搬迁到苏杭地区,现在就剩他和几个儿子在等着我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