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都已经是一家人,说什么都没用,总之你记住,永远不要起歪心思,什么都能做,唯独造反不能做,朝廷确实有很多能人被压得喘不过气,可你真去造反,你会知道什么叫做回不了头。那些反贼看上去凶,不过也就是现在朝堂不稳,忙于内斗和处理外事,没工夫去管罢了,朝廷真要下定决心,剿匪有何难?
你应该也听说过郓州的梁山近年崛起一股悍匪,四处攻略州郡,也是闹得有些厉害,但你肯定不知道,前些日子朝廷差点就让张叔夜带兵去讨伐,若不是临时决定派他出使,早就带兵去了,一个张叔夜就绝对能让梁山反贼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刘仲武和刘锜父子也请旨讨伐,不过被高俅拦住了,说是要亲自为他兄弟高廉报仇。
不过谁还不知道,他高俅明着是说要为兄弟报仇,实际也就是想赚点军功。自从他执掌殿前司以来,真是半点建树也没有,朝廷里谁服他?如果不是他年轻的时候巴结到还没登基的圣上,与圣上有玩伴之谊,以他那点本事,早就被童贯和蔡京等人给宰了,大家现在都是巴不得他亲自去征讨梁山反贼,死了还能腾出个位置来!”
赵不凡被这番抱怨给逗得哈哈大笑,忍不住说道:“其实梁山匪寇也没你说得那么不堪,张叔夜去讨伐应该问题不大,稍微采取分化拉拢的策略就肯定能成,如果是刘仲武当然也没什么问题,但也不至于说谁都可以,像是童贯去就未必能成!”
“你在说笑吧!”朱孝章诧异地回头看向他,反驳道:“童贯这人『奸』是『奸』了些,为人也有些自以为是,但确实还是有几分本事,比高俅要好,用人很有眼光,除非他想借刀杀人,亦或者过于轻敌,不然讨伐匪寇还是万无一失,哪怕他自己指挥不好,但他可是很清楚谁有本事,西军中有很多名将都被他死死握在手里,谁也调不走。”
“这个我当然知道!”赵不凡点点头,笑着接过了话去:“其实我当初从华州返回北疆的路上曾打算从西军征调一个叫韩世忠的小将官,还亲自写信给兵部和枢密院,结果枢密院后来就派人给我回了两个字,不准!兵部也就一句话,枢密院不准!甚至连个解释都不给,可是让我抑郁了好几天!”
朱孝章当场大笑不止,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不凡,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这大宋敢向枢密院请求征调西军将领的恐怕也就你一个,我估计童贯看到你的文书怕是气得跳脚!我告诉你,西军将领只要童贯不愿意,谁都走不了,他哪怕把这个人派到战场上去送死,也不会让别人调走,有时候连圣上都不太好强迫他,童贯那一党的权利太大了!”
一听朱孝章说起童贯的权势,赵不凡就极为愤恨,当即气闷地说:“当时我想着韩世忠不过就是个低级将官,调令恐怕都不用递到童贯手里就会被批准,哪里知道童贯会这么在乎西军,连个低级将官也要亲自过问,现在我这么一弄,他反而关注起那个韩世忠来,前几天还听情报上说韩世忠已经连升好几级!”
“这就对了!童贯如果没有拉拢人心的手段,那他哪里能有今天,他破格提拔的贫家子弟多不胜数,对待自己人从来不吝啬,要钱给钱,要女人给女人,要权给权,好多人都愿意为他效死力,不然他凭什么屹立不倒?那个韩世忠至少现在恐怕是感激涕零,感激他的知遇之恩,你暂时是别想了,除非哪天你让他看透童贯这个人!”
听到这话,赵不凡叹了口气,无心再多说。
“算了,不跟你闲扯,让将士们轮流休息,傍晚之前死守这里,我也要去歇息下,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放心去吧!”朱孝章笑着点头。
赵不凡也没多话,转过身就朝着简陋的营帐走去,可没走两步,浑身筋脉突然前所未有地剧痛,他都来不及有所反应,突地就双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