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道:“老丈,你来过这个岛,是否知道哪些地方适合登岸?”
老渔民闭眼想了片刻,沙哑地道:“有,这个岛的南岸和北岸都是绵延的峭壁,只有东西两边可以靠岸,但西边多有暗礁,这些战船理当是在东边靠岸,我们去西边便是。”
“可暗礁该怎么办?”赵不凡皱起了眉头。
老渔民笑了笑说:“赵将军放心,小民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办法避开暗礁,虽然有些危险,但只要小心点也不会出事,不过船只不能再这样连起来走了,必须砍掉铁链,让别的船都跟着我们这艘船慢慢靠近海岛。”
“好!今日真是多谢老丈费心,此番回去,我再额外赏你两百贯钱!”赵不凡当机立断地做了决定,出手也是大方,这当然是为了让老渔民能更加小心谨慎,毕竟只有让大家都活着,他才能得到更多,自然会加倍小心。
老渔民也是喜笑颜开,连声称谢,早前出发时就已经得到两百贯的安家费,如果此行顺利返回,那就还能得到两百贯,前后便有四百贯,也就是四十万钱,这对于他那个小家庭来说已经是笔巨大的财富,可以到镇子或县城去置些产业了。
很快,老渔民就施展浑身解数,小心翼翼地指挥众多船只绕到小岛西边,然后避开礁石,徐徐在石滩上登陆。
目视着沧州将士迅速登岸,赵不凡、朱孝章也和梁山军的将领聚在一起,商议着接下来的行动。
朱孝章是朱伯材的亲生儿子,所以他也是现场最着急的人,众将刚刚聚到一起,他就迫不及待地抢先说道:“不凡,这次受限于渔船的规模,我只能带来这两百多将士,虽说都是精锐,但却没有供水军使用的纸甲在身,全都是穿的布衣,肯定不具备正面攻坚的能力,你打仗比较厉害,不如就由你来统一指挥,看怎么与辽国打这一仗!”
“打?怎么打?”赵不凡翻起了白眼,没好气地说:“二哥,你刚才不都说了,大家都没有水军战甲,穿的是布衣过来,怎么敢正面与辽国精锐硬碰?在没有打中要害的情况下,我们的弟兄砍人家七八刀,人家什么事都没有,我们挨一下就失去战斗能力,防护能力都不在一个层面上,怎么打?”
“那你让我带这么多人来的意思是?”朱孝章面『露』疑『惑』。
赵不凡面『露』思索,轻轻摇头:“他们就是来壮声势,主要目的是威吓辽兵,使他们无法全力攻打我们的使团,是牵制力量,不是主战力量,今晚就必须让他们在附近找个高点扎营,布置好简易的栅栏和滚木,有点防御力就行,你也必须亲自留下来坐镇。至于厮杀则由我们梁山军这些人来做,以我们这些人的武艺,有没有战甲的影响不算特别大,应该有一战之力!”
“你们总共就十二个人,哪怕武艺都很高,但辽国那边的高手也不少,怎么打得过?不行,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别弄得父亲没有救出来,反把你的命也给扔进去,那时候我拿什么来面对小妹?”朱孝章连连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赵不凡皱起眉头,急声道:“二哥,我们又不是正面跟他们对决,没那么可怕,我们十二个人来去如风,寻机引走他们的力量就是目的。辽国也就六七艘战船,人数最多不过八九百,而他们要留人看守战船,避免被你这边偷袭,这就分散了一部分兵力,然后我们再去『骚』扰他们,又能分散一部分人,那被困的两国使团就能大大减轻压力。”
朱孝章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赶过来不是为了营救,是为了拖延?”
“那是当然,不拖延还硬碰吗?”赵不凡扔出这么一句,眼中精光闪动。“按照我得知的消息来推算,使团被困至今怎么也有了七八天,眼下他们没有被辽国灭掉,说明还有抵抗能力,但无法威胁辽国停靠在海边的战船,也说明实力很不足。我们目前的整体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