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史文恭杀过来。
“铛!!”
刺耳的金铁撞击之声响起,史文恭势大力沉,挥起镔铁问天枪狂劈而下,狠狠与韩存保硬碰了一招。
霎时间,韩存保只觉得手里的寒铁方天戟仿佛砍到了一块陨铁,强大的反震力差点震裂他的手,灌注在寒铁方天戟上的真气也差点被打散。
两骑错马相交,韩存保犹自还处于震惊之中,史文恭却已经迅速勒停马势,调转马头再度杀了上来,他顾不得多想,集中精神全力抵挡,一时间两人并马飞奔,枪来戟往,“铛铛铛铛”地响起连绵不断的金属撞击声。
远处的宋江看着场中激战,心中着实有些发寒,忍不住低声询问声旁吴用。
“军师,这官兵里边又杀出一员猛将,武艺似乎还在韩存保之上,如果再败,弟兄们岂不更加畏惧?”
吴用也是没辙了,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事已至此,公明哥哥不如让扑天雕李应出战,他虽然平日里不太爱出手,但武功不比韩存保等人弱多少,更暗藏着飞刀绝技,那李氏飞刀也是流传许久,应该能有收获!”
宋江黝黑的脸上有片刻犹豫,似乎担心官兵里还有更多顶尖高手,但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哪还有太多选择,他在心里权衡一番,也是决定再赌一把。
“李应何在?”
“在!”李应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
他的思维极其缜密,是个非常冷静的人,早就知道落草为寇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平日里不爱出风头,也与周昂和孙立这些曾在朝廷任职的头领一样,都是支持宋江接受招安的拥护者,内心只想安安稳稳地当好梁山钱粮总管,悄悄等着被招安,根本就不愿参与到太多的争斗中去,何况他原本还是独龙岗李家庄的庄主,内心深处一直都对梁山匪寇有怨恨。
这李家庄原本也是个富足的庄子,与以前的扈家庄和祝家庄相邻,三家走动频繁,彼此交好,都是这郓州有名的大户,后来赵不凡奉命回京时路过扈家庄,说动扈、祝两家的儿郎跟随他从了军,变卖家产北迁,从而使得李应白捡了大便宜,买下了两家的土地,收纳了他们的佃户。
当时李应也风光了好一阵子,可随着梁山匪寇的声势越来越大,他的日子慢慢变得难过起来,那时候梁山匪寇需要钱粮物资来生存和发展,而他正好又是郓州首富,钱粮满仓,距离梁山也近,哪有不被盯上的道理,所以梁山匪寇很快就以劫富济贫为名义,率兵去攻打他的李家庄。
李应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知道单凭自己手里的壮丁和佃户不可能打得过,为了保全自己和妻儿老小,他最终选择了投靠,成为梁山的一员,从而得以生存下来,还得到宋江器重,成为梁山钱粮总管之一,与后来上山的柴进共同掌管梁山的府库。虽说此后宋江待他不薄,家儿老小都过得不错,日子也算是逍遥自在,可心里终究是有疙瘩。
此刻听到宋江号令,他心里真是一万个不情愿,可脸上却不敢流『露』分毫,默默叹了口气,便拿着浑铁点钢枪冲出了阵去,因为知道官兵肯定会派将领出来,所以他也没急着加入战团,马速相对较慢,冷静地观察着形势。
扈三娘从小就与他很熟,立刻认出了他来,失声惊呼:“李庄主?”
赵不凡眉头微皱,细细打量片刻,也是认出这个曾在扈家庄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应来,脑中灵光一闪,已是急声喝道:“高宠,此战就由你去,最好能生擒这个李应,他是梁山钱粮总管之一,有大用!”
高宠微微怔住,似乎没料到赵不凡会让他出战,因为他只是个护卫。
“怎么了?不愿意?”赵不凡见他没动,疑『惑』地回头望去。
“赵大人这是什么话,高宠既然已经来到战场,哪有不愿出战的道理,早就求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