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说有的路太过狭窄,以后来往的车辆和人多了会不方便,所有拿出了一千贯,准备把整个县的路都给修一下。”
“一千贯想把褒信县所有的路都修了?何一伟难道是傻么?别说是一千贯,就是工钱和买料的钱,没有五千贯也下不来,当这是一个村子那样简单不成?”
李林甫听到了回来人的话,根本就不相信,一千贯要是能把一个县的路都修好,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过去问话的人又接着回道:“老爷,确实就是一千贯,这笔钱是用来买菜和粮食的,方才我过去问,县中的百姓不要工钱,也不用去别的地方买东西,他们自己准备了,甚至是挑沙石用的篮子也是百姓自己编成。
一千贯估计只是用来做饭菜,还用不了,所以这边怕天热又人中暑,就买来豆子熬汤给他们喝,刚才提着桶到处溜达的人,那桶中装的便是绿豆水了,里面还加了点冰糖和盐。”
这样一说,李林甫就理解了,确实,如果仅仅是把百姓做事情的前二是天算成出的工,后面百姓又不要钱的话,一千贯还真就够了,但百姓怎么就这么傻,张王两家有钱,不要白不要。
想不明白的李林甫下马,亲自走过去,来到一个坐在路旁边用手上的柳条修补着一个刚刚坏掉的筐的老头旁边,蹲在那里看老头利索地把筐给修好,问道:“老丈,修这一个筐能得多少钱?”
老头在李林甫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对方了,对方身上穿的官服非常显眼,老头却没怎么在乎,换成一前来个官员能这样近的看自己干活那是一定会紧张的,又是激动又是怕哪处做的不好。
不过自从县中的小宝、鹃鹃还有何县令来了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当官的不再那么难以见到面,小宝和鹃鹃没事儿的时候就带着一帮小家伙们到处溜达,可以轻易地看到,何县令每天也会抽出工夫在衙门门口给大家讲县中的收入和花消,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所以即便是又来了一个官员过来看,也不用如何的担心,还不相信哪个别处的官员敢过来找麻烦,县中来往的官员可不少,都去学习了。
此时听到穿官服的人问,老头从旁边又拿过来一个散了边儿的柳条筐,继续修补,并说道:“不要钱,干不动别的活,编编筐还是可以的。”
“为何不要钱?老丈你是给褒信县做事情,拿工钱没错,是不是县中不给?跟本官说,本官弹劾他们。”
李林甫试探地问道,想要看看县中的百姓怎么想的。
话刚一出口,老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就瞪了过来“你要弹劾谁?快走,快走,离我远点,别耽误我做事。”
“不弹劾,就是问问,方才说顺嘴了,就算让我弹劾,我也没那胆子,谁不知道褒信县中主事儿的张小宝和王鹃弹劾不动,是不是老丈?”
李林甫连忙改口,或许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好,也或许是他长的还比较英俊,给人的印象不错,老头这次没有再撵他,而是一面补着筐一面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小宝和鹃鹃是谁,真要有人弹劾他们,莫说他们本事本身就大,就算是家中没本事,老头子我也要亲自按血手印去保,你这个官员小生说话就说错了,怎么叫给县中做事?…;
褒信县不是别人的县,是我们褒信百姓的县,给自己的县中干活怎能要钱?是不是想差了?”
“是,是,多谢老丈提醒,不然下官还真的就想不到这点,对呀,给自己干活怎么能去要钱?老丈,我们自己县,能自己管么?自己说话算不算?”
李林甫被说的一愣,什么时候百姓就把一个县当成自己的了,既然是自己的,那就不能是仅仅给自己家干活而说不上话,所有又问了一下。
“咋就不算了?每天早上衙门那里何县令都要告诉咱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