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提百姓,王鹃和张小宝对视一眼,同时道:“军民联欢。”
“小宝,你详细跟他说说。”王鹃把表现的机会让出去。
张小宝:“嗯?为什么是我?按理说,你比我了解。”
“您二位谁说不是说呀,是不?军和民,比武?”来人终于不笑了,他真怕两个人谁点下头。
张小宝见王鹃一副‘我就是不说’的样子,对来人摆摆手。
“非也,非军民互斗也。”
“张大人您是怕出事,是不?”来人认为自己理解了。
“对,我担心你们万一打不过老百姓,挨陛下收拾,听好了,咱们这个联欢,是增进了解,咱为啥当兵?保家卫国呗,也要维护陛下的尊严,谁说陛下的坏话,咱就干他。”
张小宝把拳头攥起来。
来人猛点头:“对,张大人说的太对了,话听着过瘾,咱就干他,怪不得张大人您来考科举,您是真有学问,那不考可惜了,是不?”
王鹃忍不住笑出声,对忿忿然看过来的张小宝摆手,那意思没笑他。
张小宝忍了。;
“来,咱们接着说,平时你们军中的日子苦不苦?”张小宝问。
“苦,啊不苦。”来人刚说苦,看到王鹃,连忙改口,并拍胸脯:“咱当兵的全是铁打的,枪往这扎,皱眉头的不是爷们儿,咱就是这么硬气,是不?”
“错,不苦不行,哪怕真不苦,编,咱也要编好,要苦,要比吃黄连还苦,平时即便养的一个个脑满肠肥,张嘴咱得先把苦水吐出来,骗敌人都能骗,何况是老百姓了,兵不厌诈嘛,是不?”
张小宝也随着对方说起口头语。
来人不停地咽唾沫,不敢接话。
“张小宝,你能说点人话不?考状元的人果然非同一般,知道兵不厌诈,咱俩带着山南道的兵在吐蕃撕杀的时候你说苦不苦?”
王鹃不愿意了。
“苦,所以,咱不需要去编,照实了来,是不?”张小宝顺王鹃的话问来人。
来人有点紧张,太吓人了,考状元的说起话都这么不着调?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又轻声问道:“张大人,苦要怎么说出来,就直接说,咱们平时喝的水太冷,吃的馒头太硬,说多么的不容易,是不?”
“馒头?军队如今吃馒头?不是窝头……对,现在窝头比馒头贵,我想想,呃……不行,你说的不行,你得说‘天寒地冻冰成溜,北风呼啸云遮头,钢枪紧握……’,这样说不行是不?”
张小宝说着说着,停下来问王鹃。
王鹃环抱着胳膊,靠在椅子背儿上:“你想活活气死我,是不?是~不?是~~不?”
张小宝对来人笑笑:“见笑了啊,她这人性子直,当兵,讲究的便是勇往直前。
现在咱们说正经话,其实,咱们不能说苦,得说甜,不是骗,真甜,打心里往外甜,你想啊,换成以前,咱能吃上白面馒头?现在有很多地方的百姓还要以粟为主,再往地区偏处看,主粮不够,掺糠。
你以前也当兵?哦,是?在哪?北~面?灵州?还往北?丰州?真是那?那里我知道,我家有牧场,有不少马牛羊,等过年的时候,送一批羊过来,给大家的补补。
那里条件确实差,夏天还凑合,一到冬天,风硬,迎风走,不低头,能给吹个跟头,住屋子不如住帐篷,屋子里点上炉子不能熄,火灭了冻死人,火烧着又怕炉筒子灌风,满屋子烟。
那咱也甜,馒头硬的跟石头似的,吃着也不划嘴,为啥?再划嘴能有吃糠时划?百姓宁肯自己吃糠,也要把白面留给咱,知道咱们边关不比家。
馒头冻硬了没事儿,啃的时候还能练牙口,是不?啃下来一小口,含嘴里化着,越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