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床上的廖咏咏再次叫住他,“不要走,老师……希远!”伸出手也够不到他渐行渐远的身子,情急之下整个人从床上滚到了地上,脚上的伤让她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咏咏!”徐亦然急忙扶住她颤抖的肩膀,想不到她居然从床上摔下来,如果伤口再裂开了怎么办?
“我没有……”眼泪终于不听话地挤出了眼,咏咏颓然地捶着地面发泄着心中的懊恼,“我没有戏弄你的意思,我是真的喜欢你……为什么你不愿意听我解释。”
换了自己是老师的话,一定也会勃然大怒,说不定除了大骂一场还会狠打一顿,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吧?
咏咏吸了口气,然后狠狠抹掉脸上的泪,抬头——
程希远一脸无奈地痛惜地蹲在她的面前,“丫头,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气她拿自己去打赌,更气自己舍不下对她的心,更气自己不忍见她有一丝委屈——他投降了。
咏咏眯着眼睛,眼睛里又重新开始积蓄泪水,最后“哇”的一声,直接扑到了程希远的怀里放声地大哭起来。
“我没有戏弄老师,我喜欢老师。”她哭着喊。
“我知道,我知道。”他拍拍她的后背。
“我喜欢你,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她抓着他的衬衫擦鼻水。
“我知道,我知道。”他抚摸她的头发。
“跟她打赌是在那次老师送我回家的时候,所以……”她哽咽着解释,“新年里那个发错的短信,真的,真的是无意发到你那里的!”她肿着眼睛发誓。
“我知道,我知道。”他捧起她的脸。
“我也不知道手机里怎么会有你的号码,你的号码跟宁宇的很像。我也没看就发出去了。所以……”她抽泣着,鼻头红红的,像圣诞老人的驯鹿,“我跟你第一次的见面那次真的是天意哦!”
“我知道……”他轻轻吻上她的唇,用自己的温热融化了她冰冷的唇。
天知道,每天,她这样嘟着诱人的红唇在他面前,他有多想吻她。可以像现在这样紧紧地抱她在怀里,深深地吻她,他已经肖想很——久了。
徐亦然成了被遗忘的摆设,站在病房的阴影处,无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咏咏发出了惨痛的呼声:“啊呀呀,痛死我了!”
“哪里哪里?怎么样?”手忙脚乱放开她的程希远开始寻找她身上的伤口。
“脚。”佳人眼中带泪,无辜且邀功地睁着一双闪亮的大眼睛。
“脚?”程希远保持着一手抱着她,一手乱翻的姿势。努力回忆自己刚刚有没有压到她的脚?
“脚!”咏咏夸张地噘起嘴,存心要让他心疼,“骨折了,而且脚腕上还划了好——长一条伤口!”
“……”
成功了,程希远立刻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心疼地察看她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脚,“怎么弄成这样?”
“从一层楼高的楼梯上滚上来,只是脚踝骨折和一般的擦伤而不是摔断脖子当场送命——”徐亦然这一次毫不掩饰地冷笑,“似乎应该先庆祝一下好运吧。”
从一层楼高的楼梯上滚上来?!
程希远惊恐地瞪大眼睛,瞪着那个不知死活兀自笑得甜蜜的小女生,“怎么回事,说!”
“呃……”咏咏脸一红,企图用傻笑掩盖过来,“嘿嘿,嘿嘿。”
“不要笑了,廖咏咏。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说!”
那是好长一段故事,要浪费她好多口水才能说清楚呵。
徐亦然无声地从病房里走出来,轻轻将门掩上,关住里面幸福的二人世界——带着冷笑。
故意讲出她们打赌的事情怎么没让程希远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