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一辆车驾而来,看车驾里下来那官儿所穿的官衣,分明就是本州刺史了。
这刺史对和尚也极恭敬,寒暄几句后便强着让他坐上了肩舆,这时老和尚向闪到一边的唐松招了招手。
唐松走上前去,老和尚取下右手腕上一串小念珠递给了他,“有缘必得再见,阿弥陀佛”
公差们看到这一幕都向唐松投来惊羡的目光,就连那刺史也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唐松并不曾见过这刺史,是以也没上前说话,含笑点头而已。
公差敲响了手中的惊闻锣,那刺史正要上车奉着老僧入城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待他回头看到那辆马车车窗帘幕中露出的那张脸时猛然一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其彻底看清楚时,正在上车的身子陡然就停下来。
看来这苏州刺史必定是太平的人了!唐松看到车窗里的太平扬手摆了摆,那刺史便停了举动,直接上了车,而后车驾起行入城而去。
他们这一行走后,阊门处的进出顿时加快,唐松一行入城后时后边已经跟着了一个皂服公差。
待他们进了张府之后,那公差一溜烟儿的回转了州衙。
唐松从那公差身上收回目光,“在此间暴露你的身份可未必是好事啊”
闻言,太平没好气道:“这还不是为了你在苏州行事方便?再说他可没你想的那么笨”
正在这时,闻报的张旭迎了出来,将唐松抱怨了好一回后看着太平道:“这位是……”
唐松还没说话,太平先已道:“我是他姐姐,你就是舍弟的好友张旭张伯高,这几日说不得要叨扰贵府了”
病中的太平一脸憔悴,却也为她别添了几分风情,再有那一份天然颐指气使的气度,久居江南的张旭那里见过这等的女子,一愣之后才点头道:“我与上官情同手足,我家就是他家,说什么叨扰?”
“如此就好,我累了”
“噢,这边请,这边请”张旭竟亲自做了小厮,头前带路领着太平往后宅走去。
“后宅就不必了,我与舍弟久未见面,且就在他的住处旁边安置就是。别的倒也不需什么,但将寝卧洁具换了新的来,一并拨两个丫头伺候着也就够了,另外……”太平跟在自己家一样,吩咐起人来真是心安理得。;
几次打眼色都毫无效果,她这样的举动让唐松皱眉不已,“行了,这可不是你自己家,真要不行就住客舍去”
太平猛然拧过身来,“什么,我这风寒怎么来的?你让我住客舍?”口中说着,她的手已闪电般伸过来。
唐松一个躲闪不及,就被她给拧住了耳朵,“没大没小,反了你!”
谁知道这个女人除了疯子还是个暴力狂,唐松直被她拧的龇牙咧嘴,“放手!”
旁边的张旭被太平的表现给震撼住了,看的目瞪口呆,继而暴笑出声。
他这一笑,让唐松真是恼了,搭手过去反着一拧,顿时就将太平的右手扭到了背后。
这一下子用劲儿不轻,太平顿时“啊”的痛叫出声,“好……”
正在这时,袁三山陪着许审之也从房内走了出来,乍一看到这一幕,两人都是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你们都站住”唐松喝住那四护卫后放开了太平,随即又将她双手叠在一起紧紧攥住了,“要逞威风回家去,丢人!”
四护卫看了看太平后,没有再上前。
唐松说完,边拉着太平向自己所居的偏院走去,边向袁三山与许审之笑着点了点头,“见笑了,见笑了!”
虽是含笑点头,但他这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一边的张旭再次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一路将太平带到自己小院的房间里后,唐松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