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给他出个解决之道,这下就更着急上火了。
也实在是急红了眼,这么个自傲的人才会见到唐松时满眼放光,不惜整出这么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来。…;
比起“文才”,他倒是更看重唐松在改革科考章程、公布律诗标准这两件事中表现出的处理棘手问题的能力。希望唐松能再展神奇帮他解决这个在他看来根本就无解的难题。
杜审言说完,宋螺摇头道:“难,难,难!”
姚崇亦是摇头,“何止是难,恰如必简兄所言,此事根本就是个死结无法可解……”
宋螺与姚崇说一句,杜审言心里就凉一分,但等了一会儿不见唐松说话,心里陡然又生出许多希望来,他也不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瞅着唐松。
这是他的差事啊,别人说难说说也就罢了,但他可是得向朝廷交差的!
宋螺与姚崇也注意到了,两人讶异的看过来,“唐松,莫非这事上你还真有办法?”
唐松手抚着酒搏浅浅一笑,“我倒还真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杜审言赫然而起,捧起酒既就为唐松斟起酒来,“都事请言……”
“既然是个无解的死结,又何必要解?既然难落一字那就一字不落就是……”
三人闻言一楞,片刻后,姚崇与宋塌异口同声道:“你的意思是无字碑?”
杜审言恍然大悟,但脸上五官却紧紧揪在了一起。
唐松点点头,“自鸿蒙开辟以来,名实相符的女帝也不过就此一人罢了。圣神皇帝一生的经历与功业可称传奇,这等绝世天骄般的人物岂是我等所能评定的?既然怎么写都是不成,那就索性什么都不写,是非功过便付与历史由后人评说吧……”
言至此处,唐松看了杜审言一眼,“必简兄虽然不着一字,但千言万语已尽在其中矣!”
“好一个不尽之意尽在喜外……”
“好一个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姚崇与宋螺抚掌而赞,对视一眼后看向唐松的眼神中满是激赏,这种发自内心的欣赏同时出现在这两个当世第一流人物眼中实是罕见。
杜审言迟疑道:“此策果然行得通?”
“谁若说行不通便让他写嘛……”唐松一笑过后正色道:“必简兄不妨试一试或许就此交了差也未可知……”
说完这件事情之后!这场酒也就差不多了,眼瞅着下午上衙的时间将至,四人俱都起身离座。
或许是为了表示感谢,杜审言刻意落后了一步与唐松并肩而行,往外走时小声道:“适才偶遇都事时是从政事堂狄相那里出来的,某在那里见着了前政事堂崔相,他手中似有陆相为其所写的书信隐约一句说的似乎也是唐都事的职事官安排之事……”
“唤?必简兄可还听到什么?”
“那是什么地蜒”杜审言摇了摇头,“这也是狄相实在太忙,见我之后未等我出门便请了崔相说话这才隐伯着听了这么点儿东西……”
唐松点点头,“多谢必简兄了……”
杜审言摇摇头,“唐少兄此次立下勤王大功,封爵之事朝廷自有定规,倒不需担心什么。只是职事官的安排上可浮动余地太大少兄还需小心哪……”
唐松与崔无综不和在皇城,乃至在整个神都都已不是秘密,唐松也无需掩饰什么,点头之后再次谢过。
随后唐松又问起了《姓氏录》的改写之事,这是当日武则天亲自决断下的对四世家乃至北地旧族的一剑封喉之举,唐松实不希望因为君权的更迭而影响到这件对整个大唐都有利而无害的大事。…;
对此,负责领衔此事的杜审言只说他那一套人马还在运转,至于下一步如何,就要看政事堂乃至新天子的意思了。
这注定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