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昨天也上你父亲淡水老家把酒叙旧,怎么他没提你回家过夜的事?”
我苦笑着,硬着头皮掰下去,“这又不重要。”
黄老头厉目一瞪,瞅着我说:“念香,黄叔欣赏你的办事能力,你也是黄叔从小看着长大的,于公于私我对你有一份难舍的责任。但是只要你的品行操守受到质疑时,再难听的话我还是得说给你听。”
我愣在那里,不懂黄副总在唱啥独脚戏。
“我听人说史丹力·魏最近在追求你,这事是真是假!”
“追?”我自嘲着,“他只不过送我一束花而已,谈追是言之过早。”
“那怎么才过一天,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谣传你和他之间有暧昧行为?”
“我跟他有暧昧行为?!这是笑话吗?”我忍不住提高音量。“黄叔,你知道我的,他和我老哥同一伙,我从小避他们唯恐不及,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有你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不是我对史丹力那小子有意见,实在是你爸看那小子很不顺眼,再加上他的私生活乱到连他父亲都大摇其头,即知那小子嫁不得。
我要跟你父亲提这档事……“
“千万别这么做!黄叔你夹在中间可难做人,我没事的,请你别跟我父亲提。”
我将他送出门,再次安抚他,“我跟他之间毫无瓜葛,只要下次开会时别让他有机会吃我豆腐就好……”我话到此,念头忽地一转,问:“对了,黄叔,我最近的分线和专线临时被更改过,电话转来转去转到没下文,顾客都在抱怨,你可不可以帮我查一下是谁的主意好吗?”
“没问题,因为就连我拨内线找你也得转个半天,太没效率了,非得找出问题不可。”
黄副总离去后,我总算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图个清静。
我从皮包里取出一八五先生的小老婆和一只配备齐全的行动电话,这是今晨骆伟在我临走前塞给我的,他解释,“拿着,如此我日后到哪里都好联络你。”
不知怎么地,他这番话虽没扯上情与爱,却教我的心头甜上大半日。我才惦着他的人,手上的机子随即乍响起来,我兴奋地接下电话,彼端传来女人的声音,还挺耳熟的。
“骆伟吗?”
“不是,我是骆伟的朋友,”我答,“他过几天就要出国,暂时把机子寄放在我这里。”
“原来如此,可不可以麻烦你转告他,常先生和常太太想约他吃个饭,请他有空时回个电好吗?”
对方提到常先生和常太太时,我才认出那是我继妹安安的声音,老天!骆伟没错,安安和我的声音乍听之下,还挺像的。
“没问题,我会把话转给他。”我有预感安安在道谢后,会开口问我一些问题,于是快速地说再见,切断线路。
不到三秒,行动电话二度响起,我顺手接下,听到骆伟唤我的名字后,我绽显欢笑,忍不住心花朵朵开。
他问我,“你好吗?”
我扬着嘴角咬住一根铅笔,明眸瞪着天花板,莫名地偷笑起来。“不怎么好?”
“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恨不得能跟你在一起!我在心里呐喊,但没胆把露骨的真心话掏出来,反而开他一个玩笑。“我……你得为我的清白负责到底!”我以为他听到我装模作样的声音后会大笑出声,没想到他却静静地不吭一声。
我这才发现这玩笑开得不是时候,赶忙补上一句,“哈哈!骗到你了,对不对?”
大爷还是不说话,我的心情这下可恐怖了。“骆伟,你人还在吗?”我拉尖耳朵,终于听到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吭出一句,“还在。”
想来我不识大体,玩笑开得不是时候,令他起反感。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