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老人家,臣妾初接理后宫,很多事情,尚要向你请教,就如刚刚的事,依太后而言,我应当如何处理才是妥当呢?难道就忍让而过吗?任由殷德夫人如此说辞吗?那么岂非将我皇后的身份荡然无存了?”她直视太后,有时候,眼神,是最能摄憾人的,若是她眼神稍有半分恍惚,那么在气势上,便输给了对方,尤其是面对太后如此一个精明而强悍的一个人,更是如此。这一点,她还是懂的。
太后不料夏女如此胆大凌厉,一句话,完全将她给将住了。
她当初预料不错,夏女,确实不是池中之鱼,她虽然总显卑微,可是那一份镇定却是常人难有的。
“皇后好一张伶牙俐齿,连哀家也说不过你,只不过威严这东西,是要人心服口服的,而不是靠着几句喝唬的话建立起来的。皇后所说的不错,可是做法却是欠了火候。如此盛势凌人,倒失了雍荣,反而显得太过市井妇人了!”太后也不是省池的灯。
“太后所说甚是,臣妾以后会注意的。”她敛眉而道,倒不是向太后示弱,只不过既然巳轻有了一个下马威,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咄咄而言,适可而止方是良策。
“好了好了,吃饭吧!”就见毓旭适时一句话,堵住了太后要出口的话。
一时又回夏了一片平静。
平北王妃虽不开口,可那双眼睛却是恨恨地直盯着夏女着,夏女低着头吃着菜肴,可是却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可真怀疑,让平北王妃那一双冒火的眼睛再看下去,她脑袋上估计要起了两个火洞子了。
她抬起头,向着平北王妃反方向的一盘煎炒凤爪子指去,就见宫女赶紧去夹了一块过来。
宫女将夹好的凤爪摆在她面前,她拿起筷子就要品尝。
突然感到头沉沉昏昏地,像要炸开一般,耳边是刺耳尖锐的声音,一声声让她极不舒服,直想喊出来。
她咬紧牙根,不让自己喊出来,可是大脑中却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对她说:喊出采、喊出来、喊出来就好了,喊出来就会好多了、、.、那声音充满着无限的诱惑,一遍一遍地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开始变得混沌了。
十指插入手心,痛觉让她稍微恢复了点点理智,可是只不过一会儿就又开始无休止地沉下去了。脑中那个声音越来越柔软,越来越迷惑,像一块软软的糖一般,诱惑着她喊叫出来、、、
她猛地抬起头来,就见斜对面平北王妃嘴角一弯,冲着她,露出一个诡异之极的笑,那双盯着她的眼睛,比毒蛇还要辣许多!!
不知为何,她感觉平北王妃似乎知道她此时的感觉一般,难道,是她搞的鬼?可是又不太可能啊!从刚刚到现在,她与她之间,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啊?
就见毓旭转过头看向她,关切地问:“怎么了?”
不想让他担心,夏女摇了摇头:“没什么。”
而后又低下了头,可是脑子还是昏沉着,幻幻然着。她唯有硬强撑着,只希望这宴会赶紧结束。
可是这种感觉却越来越重,脑中的声音越说越快,越说越急,让她的头剧烈地痛了起来、、、
她全身的冷汗,直冒出来。
她凝神闭住眼睛,想用冷静将这种幻觉降下来。
可谁知却根本就不起到作用。
她一张眼:“啊!!”
一句惊恐的声音吓住了当场所有的人。
毓旭赶紧拉住她的手,一脸紧张地问:“怎么了?”
“碗里、、、碗里、、、”她不敢看去,只用手端着碗里面,刚刚她看到碗里面,竟然摆了一只血淋淋的手指,吓得她忍不住大呼出来。
毓旭向着她的碗里看去,就见碗里面放着一只煎炒凤爪,并无其他啊?她为何这祥惊恐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