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还一高一低,眉毛仿佛是为了迁就眼睛的高度也是一高一低,极富喜感。但这或许也正是大师仙风道骨,不同常人之处。
李安宁深深作揖道,在下李安宁久仰大师大名,特来拜访。
金珠大师也不答言,指指旁边的座位,示意她落座。
金珠的母亲看不起粗衣打扮的李安宁,还以为她是来拜师学艺抢生意的,便偷偷问翠儿,这个小子是来干嘛的,为什么坐在这里?
翠儿怪她多事,且看不惯她平时的做派,当着众人的面又不便发作,便道,这位是金珠大师的贵客。
金珠母亲一撇嘴道,什么贵客?一身粗布!
金珠听得这话,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若平常面貌也罢,金珠的这一眼直接震慑住了母亲,她头一缩,讪讪地,赶紧退到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第一位进来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妇女,满面愁容,眉宇间凝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她向金珠大师深深道福后坐到对面的小凳子上,要开口仿佛又羞于启齿似的犹豫起来。
金珠大师冲她一摆手,说道,老人家不用道来,听我说你只回答就好。
老妇听言感激地点点头,身子向前微微倾着。
金珠大师道,你可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而来?
老妇震惊不已,嘴唇哆嗦着,更加说不出话来。
大师继续说道,恕我直言,你的女儿是否已经怀有身孕?
老妇从凳子上滑下来,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旁边的李安宁看得目瞪口呆。
老妇双手捧着大师的一只脚,哭道,大师,救救我的女儿!救救我的女儿!
金珠大师说道,既已有身孕让他二人成婚则可。
老妇加深了悲痛的语气,道,可是那个男人已经跑了,人都不知道在哪。
大师道,老人家请起,回家准备嫁妆即可,三日后自然有人上门提亲。只一点,好生看管安慰你家女儿,万不可让她再有闪失。
老妇听完不但没有起身,反而磕头不迭,口中说着,大师真是仙人下凡,连我女儿曾经自杀过您都知道……
金珠大师摆手道,老人家,快回家去吧。
老妇这才起身,边往外走边连连回头道谢。金珠母亲赶上前催促她,口中说着,老姐姐,听我女儿的准没错,快回家看好了。
第二位进来的是个青年男子,俊眉朗目,束发,穿着青布长袍,浑身散发着书卷气。李安宁料想着准是个问前程的书生。看左右,翠儿低眉顺眼没有丝毫兴趣的样子,金珠大师眯着眼睛瞧了片刻,让他伸手来看。又瞧了一会儿子,这才说道,客官胸有大志命里却无官运。
男子有点沮丧,说道,我为考取功名,用功读书至废寝忘食,难道终究不成吗?
金珠大师沉思片刻,说道,客官家业殷实,继承祖业可保衣食无忧。为何一定求取功名?
男子似乎有点诧异,道,大师能否帮我?
金珠道,正所谓,功夫不负苦心人。客官有心,若平时积德行善,兴许会改变命数。
男子一听还有希望,双目立刻放出光彩来,问道,我要如何做,请大师指点。
金珠闭目念道,我已说过,客官好自为之。
……
五大三粗的壮汉一脚跨进门来,嘴里大喊着,大师,快帮我算算俺家的猪仔都跑哪去了。
壮汉粗鄙的行为令人侧目,金珠母亲斜眼觑着他,满脸的不耐烦。金珠和翠儿一副平常相,不愠不火。
金珠大师都没瞧他一眼,张口说道,去你家后院的茅屋找,若不在你回来找我,我陪你五头母猪的钱!
金珠母亲一听说自家要出钱,赶忙说道,肯定在那里,要么附近找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