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善的兵种配置,弥补了骑兵不善守城的劣势。
综合下来,第七兵团的实力,在各兵团中处于上游水准,很多新兵在入伍时,也以能进入骑兵团为荣耀,不过要想留在骑兵团,可不是件容易事情。
第七兵团的招兵标准,比其他十个兵团都要严苛(除了海军),据说堪比禁卫军——当然,这应该是一种夸张的说法——骑兵教官们,对新兵的身材、体重,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有一定要求。
关于最后一点,军中流行的说法是,说话腔调声音难听的骑手,作战时容易吓到战马·····
虽然有些说法听起来很扯澹,不过骑兵待遇之高,是不争的事实。
以普通骑兵为例,每月可领银票五两,这是普通战兵的两倍。
此外骑兵退伍回乡,在屯堡和姑娘相亲,只要亮出身份,便会被人高看一眼。
当然,风险和收益永远都是并存的,作为一支机动兵力,第七兵团经常处于战备状态,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奔赴战场的路上。
远的不说,太初四年以来,骑兵军团出击三十多次,在大齐东南西北各条战线上,都能看到王增斌麾下骑兵的身影。
由于战事频繁,步兵兵力捉襟见肘,原本有些由海军去做的事(比如前往福建敲诈勒索郑成功),也交给骑兵去做,那时候,吴阿衡率领舰队主力,清理库页岛周边的罗刹鬼。
太初元年正月,福建总兵、太子太傅郑成功拒绝了千里迢迢赶来要债的齐国债主,不仅不给对方缴纳赎金(郑芝龙仍被软禁在大齐),还把李定国带来的几个手下全部杀死。
在厦门,郑家的海盗们,指着年轻的骑兵把总,让他赶紧滚蛋,郑芝龙在辽东是死是活,和他们姓郑的没有关系,因为这个背叛大明的卑鄙小人,早已被从郑氏族谱中除名了。
“把他马匹扣下,铠甲卸了!放回去!让刘招孙断了这个念想,别再派人来送死了!还有,你们齐国商船再敢来福建浙江做生意,老子见一次抢一次!”
家丁们一拥而上,对李定国一顿拳打脚踢,直到李定国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才满意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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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外表轻松、手握腰刀、制服褴褛的人虽然赤着脚,但仍然像一名士兵。
他慢慢腾腾地走着。
在福建,没有人在等他,在江西也一样。
如果父母还记得他,也许认为他还活着,也许以为他死了,因为也没有关于他还活着的消息。
他想起父母早已死去多年。
现在是晴天,一直没有下雨,丛林中开满鲜花,鸟儿不停地啼鸣。
李定国把脸上抹了把血水,将腰刀收起,穿着破烂的衣服,看起来更像是个乞丐,他一直向北方走。沿途乞讨,过了葛仙山,进入江西境内。
天气寒冷,月明星稀,月光下出现一片松林和沙地。
李定国带着腰刀,在崎区的山路上走了很久,黎明时份,他躲到几棵树的阴影之中。
两个山贼模样的人,走过来想抢他的东西,尽管他一再高声说他身上没有钱,也是穷苦人,山贼还是不肯罢休。
无奈之下,李定国只得挥刀把其中一个杀死了。
李定国虽没上过战场,然而小时候跟着流民四处讨饭,见过的死人很多。而且,他在禁卫军、在骑兵团中,听老兵们讲过那些惊心动魄的杀人故事,所以,如今第一次杀人,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相反,他还有些兴奋。
那个倒霉的山贼被拖到山路中间,李定国把死人身上的银钱全摸出来。
没死的劫匪在松林中跟踪了五里路,李定国走,他走,李定国停,他停。
后来那人坚持不住了,拄着把破刀,气喘吁吁的用客家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