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缓缓前进,这时从大街的另一头走来一个手持铜锣木锤地小老头,“哐——哐——”两声锣响,奇迹发生了。
刚刚还闭门休市的大小青楼在接到开业信号后纷纷打开大门,打着哈欠地老鸨子们纷纷出动,接着又有穿着轻薄纱衣的青楼姑娘扭着腰肢出现,与此同时,街上又多了许多不知从哪蹿出来的“消费者”。
有的熟门熟路——这是老手,有的满脸好奇——这是新丁,其间竟有许多与傅悠然他们一样头带纱帽的蒙面大侠——这是怕让熟人认出来的。各家姑娘早已见怪不怪,不管是谁,逮住一个就朝自家楼上拖,一时间,街上嘻笑调情、莺声燕语、脂香扑鼻。
傅悠然终于明白了齐亦北刚刚说的话。青楼夜迎昼送,自然是开得晚些的,这才有了刚刚那般的萧条模样。
“这位小公子……”
正当傅悠然走神的时候,一双白晰的小手已拉住她的衣袖,傅悠然吓了一跳,抬头看去,一个二十出头的清秀少女正“吃吃”的笑着:“小公子头一回来?”
傅悠然点点头,那少女笑道:“跟姐姐走,姐姐保证侍候得你舒舒服服。”说罢,拉着傅悠然就要上楼。
傅悠然有些兴奋,抓住那姑娘的手大吃豆腐,“姐姐,我想去燕翩纤,你知道在哪么?”
那姑娘眼睛一转,笑道:“姐姐的小名儿就叫燕儿,等上了楼,姐姐给你舞上一曲,不就是燕翩纤了么?”
傅悠然虽然从小混在男人堆中,也观看过安阳的花魁大赛的现场版,但像今日这般享受温声软语,还是头一遭。正想答应,身旁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她不看跳舞。”话音未落,傅悠然便被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随即火速离开拉皮条现场。
傅悠然不满的扭了扭身子,“反正也没找到燕翩纤,就先去别家见识见识。”
“见识?”齐亦北哼了一声,“你知道她要对你做什么?”
傅悠然一副“我是老手”的模样,“唰”的展开折扇摇了摇,“进青楼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爱做的事。”
“哈!”齐亦北的脸藏在薄纱后,看不清表情,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你倒是得有那个功能!”
傅悠然扁扁嘴,“龌龊!”
齐亦北正想回嘴,眼角瞥到一个门脸,停下脚步,拉住傅悠然,“到了。”
傅悠然抬头一看,没挂红灯笼,也不像别家青楼一样派姑娘老鸨子出来拉客,只站着几个黑衣黑帽的护院式人物。朱红色的大门大开着,门边刻着一幅对联:似雨
,飞燕舞翩纤。门楣上悬着一块匾额,龙飞凤舞的I纤”三个大字,两边刻以飞燕衔柳的精美图案,整个门脸显得清雅别致,与众不同。
“的确不太一样。”傅悠然一边赞叹,一边迫不及待的上了台阶。没走两步,便被其中一个护院拦住,“这位公子,第一次来燕翩纤?”
“是啊,怎么?不让进?”
那护院笑道:“当然不是,不过我们燕翩纤多了一家旁人没有的规矩,公子请看。”他顺手一指,门边立着一个牌子,“十两入场”。
傅悠然看了半天,这时一个华服公子从她身边经过,走到门口处一个小小的帐桌前,摸出一张银票交给帐桌后的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验了验银票,从桌上的签筒中抽出一支花签,双手递到那公子手上,那公子眉开眼笑的捧着花签进了大门,逍遥去了。
“入场就要钱?”傅悠然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这买卖好,比当山贼还有赚头。
“正是。”
“你们不如去抢!”傅悠然恨恨的想要调头,却又舍不得,挨到那护院身边小声道:“能不能便宜点?”
那护院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这是燕翩纤的规矩,小